东西的土包子见识一下。
富江还是很懂得感恩的,再怎么说也是琴酒帮忙申请把医院给他批下来的。
他现在发达了,也不能忘了存款全都被抢光了的老同事。
在餐品的鉴赏与储存中,时间不知不觉就从指缝间溜走了。
宴会结束了,名气光鲜,衣着华丽,身家亿万的人上人们相互道别,好像相见恨晚的老友,挂着满脸的笑容拥护着离去。
而这些人中,名气极大也极其富有的那个人上人,落后了几步,拐入了定好的房间。
“哎呦。”贝尔摩德脚下一崴,向身旁的富江跌去。
富江身体侧过,避开了贝尔摩德的撞击,在她倒地前扯住她的头发帮她稳住身形,“小心。”
贝尔摩德的表情险些扭曲,如果不是她见过大风大浪,她当场爆发给富江看。
好哇,迟到导致没有及时把储物柜的号码牌交接的人是你,到处乱走导致没法将监听装置交接的也是你。
结果你现在还来扯我的头发?扶我一下能怎么?我吃人吗?
她直起身子,强笑着向富江道谢,并在握手的途中将号码牌和监听装置递了过去。
看,她还得说谢谢呢。
富江接过了号码牌,并将监听装置藏在了袖子里。
然后检查了一下是否有人在监视或追踪交易目标或自己后,才走进房间。
“琴酒?琴酒。看到你,我就知道是你。”交易对象吞口重彦倚靠在长沙发上,手上夹着精致的手卷雪茄。
“我以为这是我们第一次线下会面,吞口议员。”富江坐在他的对面,两只胳膊搭在腿上,身体前倾。
“是第一次,没有错啊。”吞口重彦翘起二郎腿。
“所以,你不该知道我们任何一人的代号。”富江呵呵笑着,“我想我们还没有那么亲密,先生。”
他的手上不知什么时候多了一把造型先进,很有科技感的十字弓。
“别激动,我只是提醒你们,不要小看一个议员的人脉和金钱。”
吞口重彦身体后仰,拿出怀中的雪茄盒往前方一递,“来一根?”
富江皱了皱鼻子,“我不吸D。”
那根看起来像是雪茄的东西,闻起来可不像是雪茄。
“那太可惜了,这可是个享受。”吞口议员又美美的吸了一口,然后撇嘴无声的念叨了一句假正经。
“我看我们还是进入正题吧。”富江冷声道。
“不喜欢浪费时间?好吧,不过在那之前,我还要提一下我的小小要求,不,请求。”
吞口重彦清了清嗓子,“我希望你能帮我处理掉一些小麻烦。”
“读作小麻烦的大麻烦么?”富江嘴角扯到脸颊两侧,“说说看。”
“咳,真不是什么大麻烦,就是...处理掉几个人,他们手上有一些见不得光的东西。”
吞口重彦掐了掐嗓子,然后冲手帕里吐了口痰。
“详细点,我喜欢听故事。”富江呵呵冷笑着。
“那种能帮你勒索到别人的故事吗?”吞口重彦摆了摆手,“我叫你杀人,杀就是了,我解决了麻烦,你也得到了钱,就这么简单。”
“并不简单,这是诚意,我试图亲密合作的先生。”
富江狭长的双眼微眯,语调愈发阴冷,“我不喜欢在处理掉人后,不小心看到他们手里的某样东西,从而导致我们之间出现一些不愉快的误会。”
吞口重彦放下了二郎腿,吞云吐雾了好半晌,似乎是在犹豫要不要赌那样东西被上了锁,而富江刚好破解不开。
而比起这件事更让他不得不犹豫的是,富江比他所幻想出的无数种形象更粗鲁,野蛮,与上流这个词汇无缘。
看看他的打扮,矮礼帽,黑大衣,作战靴,身上还带着危险物品,他是要刺杀什么人吗?
表里如一,一个无论是行动还是说话,都很直接,很失礼,喜欢威胁别人的人。
看出了他的犹豫,富江不太和善的低笑道:“别担心,吞口议员,你可以永远信任我,作为长期合作的伙伴,你完蛋,我们也会完蛋,所以我们不会让你完蛋。”
或许是因为吸嗨了,又或许是因为在吞口重彦看来,这件事对犯罪组织问题不大,他放低音量,解释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