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
快斗茫然的抬起头,只见富江静静地站在那里。
“你,你不是...”
“我就想,如果你游回来的话,会在这一带上岸。”
富江将自己湿透的风衣扔了过去,“披上吧。”
“谢谢。”快斗穿上了宽大又很长的风衣。
风衣很冷,很冰,还在滴水,但他的心,好暖。
他向来分得清狗和人,所以他很清楚,富江是人。
虽然遇到突发情况时偶尔可能有一点小自私,但也不会完全抛弃同伴的。
“不用谢。”富江打开后备箱,“上车,我送你回家。”
“啊?”,快斗看了一眼空荡荡的后备箱,然后呆愣愣的看着富江。
“你湿漉漉的,我不喜欢我的车被人弄湿。”富江又拍了拍后备箱,示意快斗赶紧进去。
“你不也是湿漉漉的。”快斗嘀咕了一声,钻进了后备箱。
砰,后备箱被盖死。
富江上车驶向了快斗的住所。
快斗想多了,他当然不可能是湿漉漉的,他又不傻。
他肯定会给自己换衣服啊,毕竟物品栏里那么多备用衣服。
嗯?问为什么不给快斗干衣服?
那不是理所当然的嘛,快斗湿漉漉的,给他干衣服,衣服不就被弄湿了吗?
“我这次被你搞惨了。”快斗揉着自己的右胳膊,这里被鱼鳞擦伤了,“你要怎么赔我,别,别以为开车送我回去我就原谅你。”
后备箱内,快斗蜷缩在黑暗中呢喃声清晰地传了过来。
“我不是不讲理的人。”富江嘴角勾起,“我捡来的黑珍珠,卖出去的钱我们五五分。”
“之前不就说好了五五分?”快斗疑惑道。
“那是骗你的。”
富江冰冷的给快斗揭开了这个世界的残酷一面。
没有法律保障的承诺是非常廉价的,只有傻瓜才会毫不怀疑的信任别人。
“你真是个混蛋,知道吗?”快斗恼羞成怒。
“知道。”富江的语气没有一丝波澜,“不止你一个人这么认为。”
“呃,那个...”听了富江的话,快斗有些后悔这么说了,富江好像有点惨的。
“其实,你,阿嚏,你也不完全是个混蛋,就算是混蛋,也是个挺好的混蛋,我是说...呃,我不讨厌你。”
快斗想尽办法弥补自己的失言。
“我知道。”富江左手轻轻搭在方向盘上,身体后仰,“但听你亲口来说,还是让人高兴。”
“真的?嘿嘿。”快斗把鼻涕吸了回去。
“真的,你可以永远信任我。”富江扯开嘴角,“我不会骗你了,再也不会骗你了。”
“哼,信你一回。”快斗把天真少年这个角色演绎的精彩。
劳斯莱斯停在了快斗家门口。
富江下车屈指敲了敲门。
寺井早有准备的打开门,见门外是富江后脸色微变,“快斗少爷今晚不在。”
“当然。”富江点头,看向后备箱,“我是送他回来的。”
他打开后备箱,将快斗放了出来。
内裤外只披了一件宽大风衣的快斗爬了出来。
寺井张开嘴巴,后退了两步,然后转身打了个电话。
“桧木先生,请问...黑暗星辰被偷了吗?”
这是他的一个参加了铃木家晚宴的朋友。
“没有啊,倒也出了点意外,黑暗星辰在挤撞中被碰掉了,然后一个好心人给捡到送了回来。”
“这样啊。”寺井呆滞的挂断了电话。
“怎么了?寺井爷爷?”快斗疑惑道。
“没。”寺井面无表情的转过身,对富江行了一礼,“辛苦您今晚照顾快斗少爷了。”
他很痛心,快斗少爷居然骗他,骗他说要偷什么黑暗星辰。
实则偷偷地和小泉先生出去幽会,考虑到快斗此时的打扮,两人多半是没干什么正经事。
唉!
“接着。”富江将一袋黑珍珠扔了过去。
快斗接过,“寺井爷爷,麻烦您把这些卖出去。”
寺井浑身一僵,然后开始颤抖,像是在忍耐着什么。
最后只是叹了口气,好像又老了几岁。
快斗少爷啊快斗少爷,你还不懂吗?他都付钱了啊,他的心里根本没有你,只当是一场交易。
他走进屋内,将早就准备好的药膏递给了走路时明显一瘸一拐的快斗。
“这是我经过多方打听,买到的对治疗止痛擦伤最好的药膏,这是我唯一能做的了,希望能让你好受一些。”
“擦伤?”快斗眼睛一亮,到底还是寺井爷爷想得周到啊!
肯定是寺井爷爷知道他要在海上盗窃,担心撤退时遭遇意外只能另走海路,容易被鱼鳞划伤,所以特意准备了这个药膏。
“我正需要,谢了寺井爷爷。”快斗呲牙一笑,接过药膏一瘸一拐的走回了房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