久久的凝视之后,我将视线从他眼睛移开。
“小雨,我们是不是回不去了。”
我难过的看着窗外,不敢看他的脸,害怕他看到我脸上的泪珠。
听到这里,他有点捉急。
“怎么会呢,小雅,我们可以回去的。”
林纬动情地抓过我的手,企图让我与他直视。
悄悄地用右手拭去泪水之后,我平静地转过身,然后眼神安忍地看着他。
“分开的这么多年,已经发生了太多的事情。”
悲伤的记忆涌上心头,让我情难自禁。
顿了顿,我继续说道:“小雨,我有时候在想,我们或许真的回不去了。即使我们现在相认,但那种感觉,再也回不到当初的那个样子了。我经历了太多,生活早已经把我磨得半生不死,我已经失去了相信的能力,你明白吗?”
他随即反口一问,“那又怎么样呢,让我放弃你吗?”
其实,我突然有这样的感慨,并不是心血来潮。
只是,我想让他看清楚现在的我,早已经不是当年的小雅。如果他是为了童年的诺言而决心守护我,这未免对他太残忍了。
“舒舒,这么多年来,我一直默默地守在你看不见的角落里。你身上所发生的一切,我都密切地关注着。你快乐的时候,我比你更快乐,而你痛的时候......我会比你更痛。我早已明白,我心里对你的感情,已经不是停留在小的时候了。”
“我爱你。我想以爱你的人的身份,守在你的身边,保护你,照顾你。”
他握紧我的手,眼里尽是期盼。
“所以舒舒,我是绝对不可能放弃你的。”
“小雨......”我想起过往对他所做的一切,惭愧地低下了头。
“舒舒,你知道我现在为什么不叫你小雅吗?因为我清楚的知道,我爱的是现在的你,不是童年的回忆。”
听到这里,我心里的防线几近崩溃。
“舒舒,不管你现在心里在想什么,我只想告诉你,我从来都是最爱你的那一个人。不管你现在爱不爱我,或以后爱不爱我,你都无法将我心里对你的这份爱给抹去。”
我能感受到他炽热的目光朝我射来,但就是没有办法正面直视他的眼睛,于是把视线转到窗外。
“别说了。”
再说下去,我的眼泪又要忍不住了。
“不,我要说,我要把我心里对你的感觉全部说出来----”
他激动地想要站起来,却不小心将打着石膏的左手撞到了车把上,于是激烈的表白戛然而止,换之的是低沉的一声呻吟。
“没事吧,痛不痛?!”我赶紧回身查看他的伤势,心疼地问道。
他似乎很疼,疼的连回答我的力气都没有了。
于是我想去安慰他,猛地抬头,却看见他浸满了泪水的双眼。
“不疼......一点都不疼......”
我轻轻拂去他的泪水,“傻瓜,一定很疼对不对,你看你眼泪都疼出来了。”
我对着他的伤口轻轻地吹气,企图减轻他的痛苦。
我这边担心的要命,可这家伙突然又破涕而笑了。
“真不疼,我是逗你玩的。”
“那你为什么哭?”
“就是看看你在不在乎我。”
“所以你现在满意了?看到我这么担心,你觉得很好笑是不是?”
我生气地用手捶打他的胸部,惩罚他这该死的玩笑。哪知道这次真弄疼他了,害他叫苦连连。我哪舍得再下重手,于是立刻停止住了打的动作。
他趁此之际用右手抓住我的手,然后温柔地对我说。
“我哭其实是因为感动。想不到......我林纬也有你如此在乎的一天。”
他深情款款地在我的手背上落下一吻,然后缓缓地放下了我的右手。
“我们结婚吧。”
他看着我的眼睛,然后给我出了一个史上最难的题目。
“如果你愿意,就请你现在抱一抱我;如果你现在还不愿意......那我就等到你愿意为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