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眼睛渐渐看不清东西,豆大的水越积越多。
我何尝不想马上离开这个鬼地方呢。
我何尝不想马上消失在这个魔鬼的面前呢?
我何尝不想恢复我昔日的豪情,跑到他身边狠狠甩他一耳光,然后高傲地昂起脖子跟他说。
你以为我是谁?
你又以为你是谁?
我告诉你,就算全世界所有的男人都死光了,我也绝对不要正眼看你一眼。
可那些我以为我会保留到死的尊严和脸面,都在我今天走进这家酒店的时候就全部去见阎王了。
如果说,当初我去求乔叶是自取其辱,那么我今天来求郑纬,就像是一个贱到不行的婊子。
能怎么办呢?
走出去吗?去躲在陈温新的怀里大声哭泣说难过吗?还是跟付先生说,对不起,我真的不想救付氏了?
好像这些都不能做。
除了。
一件。
两件。
当我抖着手慢慢脱掉身上最后一件衣服的时候,我的眼泪冰冷地掉在了地上。
没有任何声音。
不会有任何人知道。
郑纬从我身后抱住我,双手开始在我胸前游走。
我尽量使自己的身子不再那么抖,就算是卖,也要卖的决绝一点。
在他面前,我可以舍了尊严,但绝对不能失了骨气。
“是不是……只要你满意了……你就会让付氏活过来?”
他吸允着我的耳垂,让我觉得极其恶心。
“那是当然。”
我已经做好了任他索取的准备,可在这个时候,我脖子上的口琴吊坠突然掉了。
“这是什么。”
我一把从他手里夺过它,恶狠狠地说道。
“这个,你不能碰它。它是属于我的,像你这种人,永远都不配碰它。”
然后我心疼地把它捧在胸前,眼泪大把大把地涌出来。
“口琴吊坠?”
“它对你那么重要吗?”
“还是说,是那个送你这东西的人,对你很重要?”
“你为什么不回答?”
他问的我终于发狂起来。
“是,这东西对我很重要,因为送我东西的人对我来说更重要,这样你满意了吧?!”
我抽泣地蹲到地上,长长的头发遮得我看不见郑纬的表情。
“要是他在,他一定不会这样对我的,呜呜……”
我不知道哭了多久,突然一床毯子盖到了我身上。
我用力地抓着身上的毯子哭的越来越伤心,越来越绝望。
连郑纬是什么时候走的,我也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