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家名正言顺的女婿,谁还敢为难你?”
照沈清如这么说,就好像沈君饶如今之所以贬低江沅架空他的权力和她没一点关系一样,她才是最无辜的。
她说的也有道理,江沅不是没想过和她结婚,有时候他自己也会怀疑他对林左宜的坚持到底有没有意思,为了她放下尊严不要脸面,依然没能挽回她的心,这么做,到底值不值得?
倒是这些年不离不弃地跟在他身边的人只有沈清如一个。
“阿沅。”沈清如看他已经有些动摇,抓住时机,搂着他的脖子亲昵地靠在他怀里,“阿沅,我们结婚吧好不好?”
曾经想象过无数次江沅向她求婚的场景会有多浪漫,万万没想到最后竟然是自己主动向他提出结婚,而且不止一次的主动。
沈清如的声音混着湿热的鼻息在脖颈间徘徊,像无数根看不见的手指在他的心口和脖子上挠痒痒,痒得他抓心挠肝,就是挠不到正地方,烦躁到极点,用力地一把推开了骑在他身上的沈清如。
“结婚的事儿我得再问问我妈,她不愿意我也没办法。”江沅拒绝过无数次沈清如想结婚的暗示或明示,每次都有理由拒绝,这次想不到该用什么样的理由,干脆把杨平之搬出来。
沈清如作小鸟依人状伏在他胸膛上,冷不丁被他用力地一把推开,整个人重心不稳,后退了好几步扶住了墙壁才没摔倒。
等稳住了身子,沈清如气不打一处来,先前的好脾气跑的一干二净,语气也变得狠毒起来:“江沅,你别给脸不要脸啊,等哪天我后悔了,你哭着来求我都没用。”
“我求你什么,倒是你,我都这么落魄了,你干嘛还要跟我结婚?”江沅皮笑肉不笑,“你不就是怕争不过沈清和,想利用我这么多年在沈氏集团培养的关系网么。”
沈清如的确是有这层打算的,但被当面扒出来又是另外一回事,打死都不能承认,“你以为我非你不可吗?你看看你现在的样子,哪点值得我利用了?这次要不是我重感情,你以为你还回得来沈氏吗?”
江沅脑袋里乱糟糟的,压根没把沈清如的话当回事,和她相处这么多年,自己也早就习惯了这个女人阴晴不定忽好忽坏的情绪,她爱怎么骂就由着她去骂。
反正每次吵架最后主动回来求和好的人一定是沈清如。
沈清如气冲冲地冲出江沅的办公室,委屈的眼泪打转儿,想哭又哭不出来。沈清如是属于有气一定要撒出来的那种人,找不到人发泄她得被自己憋死。
自从达成联盟,确立了共同革命目标后,薛景荣幸的成为了沈清如倾诉的对象之一,有好事沈清如不一定想着她,但是要自己受了气或者不痛快想拿谁出出气了,就一定会找薛景吐槽。
当晚两人相约在老地方见面,薛景忙完手头的工作才赶过去,到的有点晚,沈清如已经开始独自喝闷酒,整瓶的红酒当白开水往肚子里灌。
薛景一看她这幅失魂落魄的模样就知道肯定又是和江沅闹矛盾了,不禁有些眼红,能和男朋友吵吵架什么的多好啊,她倒是想吵,可是没男朋友。
“说吧,这回又怎么了。”薛景把包扔到一边,拉开凳子坐下来,点了一杯和沈清如手中一样的酒。
“说那么多,不就是不想跟我结婚吗。”沈清如眼睛通红,恶狠狠地瞪着手中的酒瓶子,好像上面倒映着江沅的影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