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左宜咕哝了几句沈笑没听清,牢牢地按着她的手等待医生拿输液针过来。
她被他制住挣扎不得,针扎进皮肤里,冰凉的金属碰到滚烫的血液,林左宜夸张地一嗓子喊了出去,惨烈程度不亚于英勇就义。
沈笑真是服了她,哭笑不得,平时风风火火天不怕地不怕的人,跟小孩儿似得怕打针。
林左宜怕针,闭上眼睛好一会儿,沈笑拍了拍她的脑袋:“还闭着呢,已经扎完了。”
缓缓睁开眼,老医生站在病床旁边一脸慈爱的微笑,身后放射出万丈光芒仿若华佗在世。
林左宜心想刚才还嘲笑她怕打针呢,不过还是老医生技术好,一点都不疼,她血管细,以前输液没少吃苦头,熟练的小护士一般也要扎两三次才能扎对地方。
“睡会儿吧。”沈笑把军外套脱下来盖在她身上,大手拂过她的眼睛,这回天大的事儿他也不管了,寸步不离地守着她。
林左宜听话的闭上眼,输液输到一半,烧退的差不多,林左宜感觉舒服了点儿,嗓子没那么疼头也不晕了,知道身边有人守着,睡得格外安稳。
就睡了一个小时,林左宜还做梦了,梦到只有她自己站在一片荒芜的空地上,深沉的夜空上悬挂着一轮清澈的明月。
忽然听到身后有声音,沈笑登场了,他在她梦里变成了一只手举钢叉的少年,脖颈间戴着一只明晃晃的银项圈。
只是梦里的沈笑和现实里有些不同,是个唇红齿白的美少年。
林左宜下意识的想逃,她不知道为什么从自己的视角看沈笑那么高大,她刚要准备要逃,沈笑却举起了手中的钢叉朝她刺过来。
梦到最后,沈笑的脸变得越来越狰狞,后来竟然变成了薛景,薛景张开血盆大口朝她扑过来,凄厉地叫声弥漫夜空:“别跑!”
这时刚才变成了薛景的沈笑又出现了,将她从薛景的钢叉下救出来,一脸欣喜地说:“是你,你是林左宜?”
梦中的自己却义正言辞地摇了摇头,说:“不,我是猹,我不能和你在一起。”
噩梦顿时变成了恐怖片,林左宜左腿抽了两下,迷迷糊糊从梦中醒过来……
原来是梦啊,醒来的林左宜松了口气,幸好是梦。
睁开眼的第一件事就是迅速看一眼身边的沈笑,他正坐在床头,就着台灯的亮光随手翻看一本杂志。
林左宜又回味起刚才做的梦,敢情是穿越回小学的语文书里了,鲁迅他老人家要是知道他的经典文章被自己在梦中歪曲成魔幻大片,会不会气得活过来。
梦里的场景仍历历在目,唇红齿白眼睛明亮的少年,面目狰狞口歪眼斜的薛景,还有,变成了一只动物的自己……
林左宜嘴角微微抽搐,梦很离奇,却也很写实。
“醒了?”沈笑放下杂志走过来,抬头看输液瓶,瓶子里只剩下三分之一不到的液体,不出半个小时就能输完。
林左宜点点头,一言不发,傻乎乎地盯着沈笑的脸看,梦中唇红齿白眼睛明亮的少年和他的影子完美的重叠在一起。
她没见过小时候的沈笑,应该和梦里梦到的一样,是个翩翩如玉的美少年吧。
沈笑发觉她看自己的眼神很奇怪,低头打量一番自己,又抬起头,好奇问:“怎么了?我身上有脏东西。”
林左宜摇摇头,嗓子疼痛的状况有所缓解,声音听起来终于不再像粗噶...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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