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愿意出多少广告费?”
他还记得,那天在电视台的工作人员从头到尾只问了一句话,“你打算做多少钱的广告?什么,十万?”
然后就没然后了,哦,还有把他手中尚未填完的表格,抽走了。
左宜知道他的顾虑,“无论你的广告费是天文数字,还是不到百万,在我这里做策划案,我都一样用心。区别只广告长短和你选择插-播的时间。”
“这样吧,去我办公室谈吧。”
夏忠国当即就捧着策划案看了起来,走了两步又问,“需要我让秘书给你送一件干净的衣裳吗?”
“谢谢夏总。”左宜错开一步,跟在他身后,“不过不用了,都快捂干了。”
“现在这个社会,像你这样不娇气的女孩子,不多了。”夏忠国赞赏地看了她一眼。
当天夏忠国就拍板签订了三百万的广告合约,淋雨的第二天左宜病了,夏忠国听闻后,还特地打电话过来表示歉意。
刚挂了夏忠国的电话,就听见门被拍的咚咚响。
起身开门的时候,她还咳嗽了两声。
“你怎么来了?”
“我去妈那,她说你昨晚没去她那里睡,就过来看看。”沈笑听她说话有鼻音,“感冒了?”
“天要下雨,人要生病。”一说话,她都觉得嗓子发干,发疼,“怕传染给孩子和我妈,就没过去她那里。”
“你可真出息。”他也不是闲人,昨天部队要处理的事太多,就一晚上没去接她,就出意外情况。
她到现在都觉得昏沉沉的,全身乏力,昨晚夏忠国签字后,她就觉得不舒服,到现在也没吃上饭,连收拾屋子的力气都没有。
见她扭捏的不想让他进屋,沈笑又好气又好笑。
“我从中间楼道走过来,第一个房门口放着垃圾,也不知道几天没倒了,第二个门开着,一股炒菜油烟味,第三个门口更壮观,直接在门把上晒内裤……”
他越说,她头低的越低。
“我想,我的心理承受能力已经够强大了,你屋里再怎么样,我都没问题。”他用手比划了一个ok的手势。
左宜侧了侧身子,让他进来。
这是他第一次进来她单独住的地方,外面楼道吵杂脏乱,她的小屋出乎意料的干净,物品不多,胜在整洁。
进门就摆着一株植物,看叶子有些黄。
“这些天都在我妈那,忘了浇水。”左宜一边解释一边问,“我这没冰箱,所以没冷饮,不过还有几瓶可口可乐的存货,来点?”
“生病了还喝可乐,一点常识都没有。”沈笑叹口气,认命的去倒茶,准备好力道去提热水瓶,结果力道用大了,一下子提起老高。
“空的?”他简直不能相信,这女人是怎么照顾自己的?
“你要喝热茶,那等一下,我很快就烧好。”左宜提起热水壶。
“你病着,我来。”沈笑要夺热水壶,“在哪儿接水?”
“不用。”左宜一口拒绝,她租住的这个楼房,是原来九几年的学校学生宿舍改建的,只有走廊的最东边的公共洗漱区能接到自来水。
那边才虽然不算脏,但绝对称不上亮堂干净。
她抱着热水壶就想闪,沈笑比她快,捉住她的手腕就把热水壶提溜过来了,“比这差十倍的地方,我也待过。”
手机铃声响起的时候,她脑中还一直在思考:这里已经够艰苦了,比这差十倍,还是人待的地方吗?他到底经历过什么?
吵闹的来电铃声不给她机会深想,烦躁的按掉,不过几秒钟,又拨了过来。
这一次她接了,“江沅,你直接说,你想干什么?”
才说完,就看见沈笑提着灌满水的热水壶,站在门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