购物袋里,翻来翻去,最终找到几个灯泡,左宜纳闷的看着家里,“没有灯管要换啊,都亮着呢。”
“楼道的灯坏了。”
他的个子很高,不用踩板凳,举着手直接就能换灯管,左宜伸手接过来他换下的老旧灯管,从她的角度正好仰望这个男人。
“你真是致力于家居好男人啊。”
“这是夸我?”侧着身子,他说话有些带喘气,“我还什么都没做呢。”
医院陪护,公园游玩,寻医治病,回家做饭洗碗,家务就差拖地板就全被他包了,这还叫什么都没做?
半天听不到她的回答,拧灯管的空隙,他往下看了她一眼,“这就是感动了啊。”
她又不是铁打的心,怎么会不感动。
只是,小兽受伤了她可以自己躲起来舔伤,但一旦有人嘘寒问暖,对比之下,就会依赖上这份温暖。
就像她,刚喝江沅分开的时候,她彻底崩溃,几乎夜夜失眠,那段时间瘦的皮包骨头,直到有了孩子之后,她才算活了过来。
那也只是活的人样了,每天就是上班下班,脑子里想的都是挣钱挣钱,她已经很久没有尝到生活的甜头了。
而现在沈笑的出现,对她来说简直就是沙漠里的绿洲,她甚至一度怀疑这是高强度工作致使她出现了幻觉。
如果真是海市蜃楼,那梦醒了,她该怎么办?
当晚,送他离开的时候,左宜委婉的提了一句,“公司最近不需要我,正好也到了暑假时间,我想带孩子去参加夏令营,可能短时间我们不会在家了。”
沈笑没想到她会冷不丁冒出这么一句,但他已经收到她话里释放的信号,想着最近的确逼的有些紧,是该给她时间想想清楚。
没有纠缠,没有疑问,他点点头就走了。
隔天,左宜跟公司请了一个星期的假,方志明或许也觉得这个节骨眼,这样做大大降低了矛盾升级的可能,大笔一挥就把假条批准了。
考虑到左左的身体,左宜把这次短期旅行定在了离徽城不远的乌镇。
一晃七天过去,左宜带着林妈和孩子从乌镇回来,刚到出站口,远远就看见沈笑挤在人群里,向他们挥着手。
孩子一看到沈笑,就从她身上滑下去,一路小跑,还学着他挥着手,“爸爸,爸爸……”
沈笑一手抱一个,分别大大亲了一口,这才把孩子放下,蹭到左宜身前,把她的行李包接过来。
火车站人多,不准私家车开进来,只能提着重重的行李提到站前路上。
“你怎么知道我们坐这班车回来?”考虑虑到省钱和自由行,这次短期旅行并没有跟团,所以回程的车票也只能她自己定了。
“老衲掐指一算……”他先贫嘴几句,后来才交代是席杨家里有运输管理这方面的背景。
话题很快转到这次旅行,左宜兴奋的跟他说乌镇有多山灵水美,古镇淳朴。
“乌镇真是个身心放松的好地方,徽城跟乌镇比起来,就是鸟笼,真不想回来。”
知道她一回到徽城,就为公司那点破事烦恼,他一边开着车,一边安慰,“真喜欢乌镇,就辞职去那里好了。”
“不,我要走,也要证明自己之后才走,现在辞职,别人都会觉得我是薛景手下败将。没脸留下公司,才卷铺盖走人的。”
“满血复活啊。”果然跟他想的一样,“那就别客气,出了事我给你兜着。”
对她的归期,薛景也是密切关注的,知道她要回来,薛景第一时间给江沅打了一个电话。
“沈清如小姐前几天问了我关于婚礼策划的事,具体的细节,我明天派个人过去跟你们详细介绍一下,江先生,您看可以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