样子,在我面前又是一个样子,难道你就长得比我还要威风?”朱席从那说话的中年人身后冒出头颅,已经转黑的胡须在没有风的空中飘动。也不知是被气的还是被风吹的。
巫仇天松了口气:“原来是你这个老不羞,害得小爷白担心一场。”
朱席佯怒道:”不知好歹的小子,早知道就该让你多担心会。老子一出现你就大放厥词,刚才还畏首畏尾的跟个知晓礼义廉耻的读书人一般,一转眼就变成了街上的小混子。”
“一个孩子而已,不至于这么大动肝火,你本来就为老不尊,也怪不得人家小辈会恬不知耻。”那中年人一句话将两个人都骂进去了。
朱席暴怒,正要破口大骂,站在巫仇天肩膀上的小三突然道:“为老不尊,两个都是为老不尊。”
那中年人眼睛一瞪:“哪里来的扁毛畜生,竟然能通人言。”
“哈哈,你也有吃瘪的时候,笑死老夫了。明明一大把年纪,还非要保持中年人的模样,这小子还不如这鸟会说话。”朱席像个孩子一样指着中年人哈哈大笑。
巫仇天摸了摸鼻子,眼前这中年人给他一种高深莫测的感觉,在不清楚对方底细之前,他不打算轻易招惹。之所以跟朱席没大没小,是因为这老小子很不厚道的将神帝谷三个黄衣人引到了他身边。如果光是这样也就算了,毕竟是那些黄衣人自己有意为之,可是这老小子不尽全力,差点让轩辕紫衣受伤,这就是他绝对不能原谅的事了。
朱席也是自知理亏,在救了巫仇天之后,也是对他百般忍耐。再加上朱席可以说是知儒堂九国宰相之中最有童稚的老头,所以才会跟巫仇天一大一小没事就斗嘴。
那中年人笑了笑道:“有人跟我说过你,不过在他口中,你不是这个样子。”
“人在经历过一些事情后,总是会有所变化的。可能跟前辈说起晚辈的人,在认识晚辈的时候,晚辈还没有经历过那么多磨难。”巫仇天不卑不亢,不跟朱席插科打诨,他说话还是有板有眼的。
“恩,说得也对,以后打算怎么办?是就这么浑浑噩噩在知儒堂混下去,还是有其他的打算?”中年人就像老朋友一般,跟巫仇天聊起了天。
知道他身份的朱席也不好出言阻止,静静的等待着巫仇天的回答。
巫仇天长舒一口气:“龟缩知儒堂,恐怕我那兵解的祖师知道后,会求上天降下雷霆将我轰杀。死去的师弟巫顶天和知儒堂的好兄弟周显儒,也会后悔认识我这个大哥。藏头露尾苟活于世,巫仇天做不来,巫门的弟子也做不来。如今晚辈不过地阶初期,想着神帝谷和知儒堂大战之后,在九州大地好好游历一番,增长增长见识。最重要的事增长修为,等到晚辈有能力之日,杀上神帝谷,鸡犬不留。”
后面那句话,巫仇天的语气已经有些森森然,朱席对他使眼色,他也是无动于衷。
那中年人微笑道:“你这孩子还真是大胆,敢在我面前说什么鸡犬不留的事。知儒堂一向以中庸之道为宗旨,可容不得你这种杀戮行径。好在你还能说出这种豪言壮语,也不枉周显儒在我面前跪了三天三夜。”
知儒堂的人虽然口中说着仁义道德,实际上他们杀人的时候,也从不留情。只不过那些杀戮,在他们自己看来,是正义的杀戮罢了。
正待反驳的巫仇天从中年人口中捕捉到三个字:周显儒。
马上,他就迫不及待地问:“显儒未死?现在何方?”
中年人冷哼道:“神帝谷杀了南楚的王守仁,灭了南楚的根基,周显儒跪在我面前说了一堆大逆不道的话,再加上神帝谷这些年的确太过猖狂。不然,你以为我知儒堂会用三百万儒生,跟神帝谷那帮神棍生死相搏?”
巫仇天默然,一切的一切,引子都在自己身上,王守仁是因自己而死,知儒堂的儒生们也是因为自己才跟神帝谷撕破脸皮。
见他一副悲痛的模样,中年人叹了口气道:“如今世道不太平,你一个年轻人老是这么躲着也不是个事,好在神帝谷的人没怎么见过你,你乔装打扮一下自己在修真界好好闯荡一番吧!一个男人,不经历点风雨,是永远都不可能成长的。”
中年人说完就离开,贾明达在中年人到来的时候一直缩在角落,等中年人走后才跑出来揽住巫仇天道:“那老头说的对,好好自己闯闯吧!我还是不跟着你玩了,有我在,你永远都不可能得到历练。”
“你要走?”巫仇天转头。
贾明达脸上呈现出失落之色:“有缘再见吧!巫小兄弟,再见的时候,希望我们还能把酒言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