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七娘收拾停当,不再理会她,直接推门出去了,屋中只剩下安茹儿一个人,她试着活动了一下手脚,还是麻木的,穴道不知道什么时候会解开。
外面有人小声说话的声音,安茹儿竖起耳朵听了一会,看样子外面一共有三个人,她又听到一阵马嘶。
安茹儿心头一跳,是大黑马!十七娘想假扮自己,就必须要骑大黑马,可是大黑马最有灵性,怎么会听她的。
果不其然,几声马嘶之后,十七娘怒道:“这马好生烈性,居然不听我的。”
一个男人道:“算了算了,来不及了,你就随便骑一匹马就行了。别在这马上较劲了。”
十七娘道:“也好,省的麻烦。反正里面那个一时半会也解不开穴道。有这会子功夫,怕是已经得手了。”
另一个男人道:“快点吧,耽误了时间坏了主人的大事!”
十七娘道:“你在这里看住她,然后在柳树林会合。”
十七娘的声音渐渐远了,安茹儿心一沉,他们八成是出发了,而且听他们的口气,应该里李轼并不远。
十七娘他们口中的主人不知是谁,只是这两个人看上去并非大内的高手,倒像是一般的江湖人,甚至手段并不高明。
他们假扮自己去行刺李轼,应该很容易被识破,为什么他们背后的这个主人会冒着很有可能失败的风险去呢?这很有些说不过去。
只是不管怎么样,如何脱险才是重中之重。穴道被封,如果血脉自行流转的话,起码要一个时辰之后才会解开,可是那样的话,刺客应该早就到了李轼的营地。
而且,一个时辰,变数太多,何况外面还有一个人守着,她不能在这里白白的等,必须要想办法尽快离开。
安茹儿想了想,目光落在木桌的一角,安茹儿灵机一动,有了!
她缓缓的移动身形,把穴道对准桌子的一角,然后来不及多想,朝木桌的角上撞去,谢天谢地,穴道解开了!
安茹儿撞向桌子的时候,桌子发出了响动,她刚活动开血脉,就听到门口有声音,安茹儿连忙回到原地坐好,保持刚才那个姿势。男人进门狐疑的看了安茹儿一眼,见她还保持那个姿势好端端的,他又看了看桌子,想着自己可能眼花了,他转身又走出去。
安茹儿的手脚还绑着,所幸不是很紧,她缓缓的往里衣的袖子里探去。
十七娘没有搜她的身,所以十七娘并不知道,她身上还贴身有一把匕首,那是她专门用来防身的。
安茹儿小心的把匕首从袖子里滑了出来,滑到手心之后握住,然后用匕首将绳子割开,很快她的手脚恢复了自由,她把匕首握在手中背在身后,用脚踢了踢离她最近的凳子。
凳子应声倒地,发出了响声。
男人听到动静再次推门而入,就在那一瞬间,安茹儿手中的匕首脱手而出,正中男子咽喉,男子连哼都没哼一下就倒了下去。
安茹儿长舒一口气,捡起十七娘随便扔在桌上的外衣穿好,拉开门趁着月色第一眼就发现大黑马就在院子里栓着。大黑马一见主人来了,兴奋的嘶鸣起来,安茹儿不再迟疑,翻身上马,大黑马立刻撒开四蹄飞奔起来。
十七娘并没有走远,天空刚刚下过雨,地上有马蹄踏出的泥迹,安茹儿借着月光很容易就能看到十七娘走过的方向。
安茹儿顺着痕迹往前走,很快就发现前方有影影绰绰的灯火,再一看,竟然是营帐,营地门口挑着一支旗,在月光下隐隐约约可以看到一个雍字。
安茹儿心中一喜,营地看上去很平静,还有人说话的声音,这说明十七娘一伙人还没有得手。
她不敢惊动营地中的人,轻轻跳下马背,准备想个法子进去看看情况,谁知她刚跳下马,就被一只手拉住了。
安茹儿只觉得头皮发麻,下意识向后撞出手肘,那人比她更快,把她的手臂握住,她刚要叫出声,,却被人用手捂着了嘴,低声道:“是我。”
是李轼的声音。
隔了这么久再次听到熟悉的声音,安茹儿身子软了下来,那声音让她多天以来的紧张神经完全松懈了下来,说不出的轻松。
安茹儿软软的就要往地上坐,李轼一把抱起了她,声音压的低低的,有责备也有关切:“你怎么来了?多危险啊!”
安茹儿道:“有人要在路上截杀你,我不放心,就过来找你了。”
李轼愣住了,目光灼灼的盯着安茹儿,忽然把安茹儿紧紧的拥住,良久,他的声音才在头顶响起:“以后不能这样了,太危险了。”
安茹儿见到了李轼,又看他完好无损,一颗心放在肚子里,语气轻松道:“你不知道,我在路上被劫持了,我撞开了穴道才逃出来的,有人假扮成我的样子要行刺你。”
安茹儿把她在酒肆遇到那个乞丐的事情也一股脑的说了。
李轼的眉头又皱了起来:“你胆子真不小。”
安茹儿笑呵呵的:“咱们现在回去,说不定就可以把刺客抓到,我听他们提到主人两个字,想必他们是有主人的。等抓到他们,务必要问出刺客背后的主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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