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茹儿并没有昏迷太久,醒来之后,她发现自己还在那个玉簪花圃里,周遭很静,天已经完全黑了下来,只有月光从花枝里渗透下来。
安茹儿活动了一下手脚,却发现手脚根本动不了,软软的麻木,一点知觉都没有。安茹儿大惊失色,她试着想喊出声,结果仍旧是徒劳。
在她昏迷之前遇到的最后一个人是李迥,安茹儿明白了,她在不知不觉之间被李迥下了药。
安茹儿一时只觉得恐惧和愤怒,时间一久,她几乎都忘记了,李迥其实是个不折不扣的疯子,做事从不按常理出牌,而她居然一点防备都没有,就这样中了他的计。
安茹儿动弹不得,;李迥的声音适时响起:“现在感觉如何?那种香我也是第一次用,不想到效果却很好。”
李迥的声音平缓低沉,却有说不出的戏谑,仿佛在谈论一件很不相干的事,安茹儿想起李迥身上那种带着清苦的香味,想必就是他说的那种香。
李迥轻轻的把安茹儿扶了起来,靠坐在假山上,他俯下身凝视着安茹儿,安茹儿愤怒的死死盯着他的脸,这反而引起李迥的兴趣,他伸出手指在安茹儿的唇上不轻不重的摩挲了两下,忽然邪邪一笑:“要解药吗?”
安茹儿愣了,李迥用香将她迷倒,而现在又来问她需不需要解药,她实在猜不透李迥到底想要干什么,但是安茹儿当然不想这样动弹不得的呆在一个陌生的地方,于是她点了点头。
李迥柔声道:“对,这样你才乖。”
李迥从怀中摸出一只小玉瓶,打开塞子放在她的鼻端下晃了晃,安茹儿只觉得腥臭无比,难以呼吸,但是她却惊奇的发现,她的手脚能动弹了。
安茹儿想从地上一跃而起,可是她发现手脚都提不上力气,她想怒斥李迥,而口中也发不出声音。
李迥如愿以偿的从安茹儿眼底看到失望,笑道:“若是这解药能让你行动自如,那我何必多此一举呢?”
安茹儿明白了,李迥先是给她下药,让她心生恐惧,然后再给她解药,让她心中有希望,当安茹儿发现解药只有一半,又重新回到恐惧的情绪。
李迥实在是个故弄玄虚的高手。
安茹儿并不知道李迥要做什么,但是她可以感觉到,李迥一时半会不会要她的命,否则也不会这么大费周章,在含章公主府就公然下手。
安茹儿想到这里,倒也不那么害怕了,她甚至朝李迥笑了笑,李迥眼底划过惊诧,马上又笑了:“很好,本王没有看错你。”
李迥拍了拍手,不知道从哪个角落转出两名宫女装扮的女子,她们脚步沉稳利索,一看就是有武功在身,两人微微低着头,整齐划一的朝李迥欠了欠身。
李迥颔首道:“好生伺候郡主。”
两人领命,一人一边将安茹儿的手臂托住,轻声道:“郡主请。”
那两人的动作看似轻盈,却根本无法抗拒,安茹儿与其是被两人搀扶,还不如说是被两人架住往前走去。
因为品香会的缘故,大部分人都在前厅,所以后院的人很少,这让安茹儿逃生的愿望又破灭了几分。
她甚至现在很后悔,如果刚才看到李轼的时候,她直接跳出来将两人打断,说不定李迥就没办法下手了。
现在看来,李迥之所以让她看到这一幕,无非也是想轻松的从心理上给她一记重击,然后伺机下药,否则,以安茹儿对李迥的警觉,只怕并不容易得手。
两名宫女左转右转,专门走僻静的小路,天已经完全黑了,一路上有羊角宫灯把路面照的混混黄黄,三人的影子被拉的老长,说不出的诡异难测。
很快,两人将安茹儿带到一个房间门口停了下来,其中一个推开房间点上了灯,安茹儿才发现这是一间卧房,而且布置成了女子香闺的样子。
两人将安茹儿安置在桌边坐下,然后捧出了衣裳首饰,安茹儿一看,件件都是宫中的样式,十分奢侈华贵。
安茹儿如今任人摆布,由着两人替自己换衣梳妆,其中一人更是在自己脸上涂涂抹抹,过了好一会儿,当安茹儿披上最外面的披帛之后,宫女道:“郡主,已经好了。”
安茹儿还没反应过来,门就开了,李迥缓缓走了进来,他看到换装之后的安茹儿,眼中有赞许,笑道:“很好,你们可以退下了。”
那两名宫女朝他行礼之后就诚惶诚恐的退下了。
房间里只有李迥和安茹儿两人,李迥道:“想看看你自己变成什么样了吗?”
李迥不等安茹儿点头,直接把她拉到一面铜镜前,安茹儿呆住了,镜子里的人,已经完全不是她自己了。
一袭艳丽宫装,云鬓高挽,鬓边簪了大朵牡丹和赤金步摇,最让她惊恐的是,她的外貌已经完全发生了改变,站在眼前的是个完全陌生的女子,美则美矣,可不再是她熟悉的样子,就连眼睛的颜色,都已经从原先的琥珀色变成了黑色。
安茹儿被眼前的诡异情景惊呆了,她呆立着说不出话,像从头到脚的泼了盆冰水,完全凝固。
李迥很满意安茹儿此时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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