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贱这两个字姑娘还是不要提了,你不过为人鹰犬,还不知道谁更下贱些呢?”
一个清脆女声在楼上响起,众人都抬头向上看,只见楼上施施然站着一个穿着白色襦裙的胡人少女,简单的装束却让人无端觉得艳丽逼人,她的汉话并不好,但声音清洌,听起来别有一番韵味。
那胡人少女足尖轻盈一点,从楼上纵身跃下,白色衣裙在半空中开出一朵皎洁白莲,稳稳的落在大厅正中。
少女正是安茹儿,乐阳公主派人来公然施暴,她自然不能做缩头乌龟,。
蓝衣女子显然也认出了安茹儿,直刀在手腕间挽了两个刀花,雪亮刀尖对上了安茹儿的咽喉,安茹儿丝毫不惧,淡然一笑,用两根手指移开了刀尖,看似云淡风轻的动作,那蓝衣女子却感觉从刀尖上传过一股凌厉攻势。
蓝衣女子眼中闪过惊诧,她其实武功并不算一流高手,无非是仗着乐阳公主的名头狐假虎威,安茹儿一眼便看出,她的刀法花哨有余,而实用不足,比起她见过的真正高手还差的很远。
安茹儿冷冷道:“公主也不能光天化日仗势欺人,公然砸人家的铺子啊。”
蓝衣女子冷哼一声:“公主这两个字也是你能提的?你得罪了公主,公主赏你一死,你理应感恩戴德,居然还狡辩?”
安茹儿心中暗自好笑,天下居然还有这种蛮不讲理到极致的人,随便夺去别人的生命,还觉得是理所当然的事。难怪天朝如今四分五裂,兵荒马乱,就是这样的人太多了。这些贵族,还沉浸在泱泱大国的美梦,丝毫不知危机的到来。
安茹儿朝绿珠使了个眼色,绿珠立刻会意,让人把那伊抬了下去。安茹儿道:“你最好把话说清楚,我们如何得罪了公主,不然,公主当街行凶,想来也不是什么体面的事。”
蓝衣女子刚才见识了安茹儿出手不弱,嚣张气势减去了几分道:“越公子已被封了驸马都尉,即将成为公主的夫君,我劝你绝了那痴心妄想。”
安茹儿这下明白李轼说不要惹越天赐是什么意思了,她扬声笑道;“原来就是为了这个,那我现在就可以告诉你,我和越天赐没有任何关系,这个答案,你满意吗?”
越天赐素有风流之名,乐阳公主当然不希望自己未来的夫婿有太多桃色新闻,于是就逐一将这些花花草草给清除了。
而安茹儿纯粹是池鱼之殃。
蓝衣女子狐疑道:“当真?”
安茹儿道:“自然是当真。”
蓝衣女子立刻安茹儿的回答脑补成了安茹儿被乐阳公主的天威摄住,所以不敢不从。
蓝衣女子满意的哼了一声:“这还差不多。”她一挥手,下令道:“走!”
那些鹰犬听到命令,都往门外走。安茹儿沉喝道:“慢着!”
蓝衣女子脚步一顿:“你刚说什么?”
安茹儿道:“你的问题我已经帮你解答了,可是我的问题你还没解答呢?”
蓝衣女子道:“什么问题?”
安茹儿朝七零八落惨不忍睹的大厅一指:“你来问我问题,我回答你就是,可是你干嘛要动粗?你砸坏了我的东西,伤了我的人,这笔账你怎么算?”
蓝衣女子马上露出了不可思议的表情,她的嘴张了张,瞪着眼睛显然没有想到安茹儿会跟她说赔偿的事,她好笑又气结道:“你敢跟我谈赔偿?”
安茹儿道:“天子犯法与庶民同罪,况且你家主子还不是天子呢?”
蓝衣女子的脸色一下子变的很难看,简直是乌云密布,她用刀指着安茹儿恶狠狠道:“你再说一遍?!”
安茹儿被刀对上却一脸若无其事,她淡淡的往楼上瞟了一眼,李轼没有走,她倒是想看看,李轼会不会出手帮她。
安茹儿道:“我说,你要赔我的东西。”
蓝衣女子大怒,她用力挥了下手,那群鹰犬立刻涌了上来,将安茹儿团团包围起来。蓝衣女子冷哼一声,十把窄长的刀锋化作十道银光,划破空气朝安茹儿飞斩而下。
安茹儿的脸上划过一丝若有若无的冷笑,铮然一声,腰畔的弯刀出鞘。
这个时候,只听数声闷响,屋中的灯火尽数熄灭,屋中漆黑一片,安茹儿只觉得手被一只温暖干燥的大手覆盖,轻轻一带,安茹儿的裙摆在空气中旋开了一个圈儿,迅速被带到墙角。
有一阵朔风从屋外席卷了大厅,空气中渐渐的弥漫开一阵浓浓的血腥,数声闷响之后,有人倒地的声音。
安茹儿感到有强烈的杀意席卷周身,月光从黑云中缓缓滑出,从门口匀匀的洒满大厅,安茹儿惊奇的发现,大厅里乐阳公主的鹰犬都倒在了地上,每个人都瞪大了眼睛,把最后的惊恐留在脸上,热血正从颈间的刀口里流淌而出……
蓝衣女子呆立不动,不过她手上已经没有刀了,或者说,她以后也不可能再握刀了,因为她的双手,已经被齐腕削去。
蓝衣女子举起了自己的双手,茫然的看着自己光秃秃的手腕,终于爆发出一阵崩溃的尖叫,发疯一般朝外面跑去。
安茹儿轻叹了一口气,缓缓推开身边的人道:“你给我惹麻烦了。”
李轼的声音在耳边低低响起:“不用担心,这件事情我会帮你解决。”
安茹儿不再看她,转身朝楼上走去:“随便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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