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天赐的伤口不算很深,可是他却叫的很夸张,毫不掩饰自己的情绪,
安茹儿被他的样子逗笑了:“你最好好好躺着,不然伤口又疼了。”
越天赐像是想起了什么,他环视了周围一圈,面露疑惑道;“我怎么会在这儿?”
安茹儿一阵好笑:“这话该我问你,若不是你非缠上我,你也不会在这里。”
越天赐一愣,继而又笑了,他笑的很灿烂,露出一口洁白整齐的牙,他有些不好意思,伸手摸了摸头道:“哎呀呀,是我糊涂了,连累了小娘子。不过嘛,这也是江湖救急嘛。”
安茹儿看着越天赐那张理直气壮的脸,说话间还有些稚气和任性,偏做出一副老成的样子,反而觉得很好笑。
越天赐的一张脸虽然英俊,但是显然没有经历过什么风吹雨打,泛着健康的光泽。他穿了一袭锦袍,虽然染血,但是也能看出品质不凡,腰间还配了一个白色的玉佩,用了青色的穗子格外醒目。
这明明就是一个公子哥,还非要说自己是江湖中人。这人和左羽宸简直差的太多,就算左羽宸再年轻十岁,也不可能成为越天赐。也因为这样,安茹儿对越天赐明显没有刚才那么警惕,语气也轻松了许多。
安茹儿道:“追杀你的是什么人?”
越天赐摇摇头,忿忿道:“我哪里知道啊,我晚上和几个朋友喝酒,刚出门没多远就被盯上了。”他指了指伤口:“这不,还中了暗器。”
安茹儿仔细想在越天赐脸上发现一丝破绽。却什么也没看到,或者这人演技已经出神入化,或者,这是他的真面目?
安茹儿有点后悔不该救了越天赐,难道是那张酷似左羽宸的脸?还是单纯的良心发现?
安茹儿的心里一阵烦躁,沉声道:“你既然伤好了,就赶紧回去吧,你余毒还没清干净,回去再喝些汤药就好了。”
越天赐听安茹儿口气不对,诧异的看了她一眼道:“我能不能理解为,你在赶我走?”
越天赐的脸上浮起了一点受伤的表情,哀声道:“能不能让我呆到明天啊,你看看,外面有追兵在到处找我,说不定出去了就被抓住了,这样一来,你就白救我了。”
说完,他还特无赖的躺了回去,没受伤的那只手还悠闲的枕在脑后,笑的很慵懒。
这是要耍无赖了,安茹儿不去理他,转身一把推开窗户,回头道:“你要是不走,我就大声喊了。”
“别别别!”越天赐见安茹儿不像是开玩笑,连忙坐起身,伤口扯的他嘴一咧也顾不上了,连声道:“好好好,我怕你了还不成吗?我走我走!”
越天赐往前走了两步,忽然又转过头,笑的很无害:“喂,我还没请教芳名?”
安茹儿冷冷的看着他,越天赐撇了撇嘴,表情还有点可爱:“好吧,反正洛阳这么大,咱们总有机会遇到的。我先告辞了!”
越天赐走的很迅速,好像生怕安茹儿会把追兵给找来一样,以至于忘了拿走他的匕首,绿珠指着那匕首道:“这要如何?”
安茹儿道:“收起来吧。”
绿珠道:“公主,你不觉得奇怪吗?这个越天赐看上去疯疯癫癫的,连他被什么人追杀都不知道,我总觉得,这事儿没那么简单。”
安茹儿点头道:“的确如此。你明天去金玉坊的时候打听打听,城里最近发生了什么事。”
金玉坊虽然是个**,可却是个很容易打听到消息的地方。这个城市每天都有事情发生,但是昨天晚上,朝廷花了很大力气才得到的一份阉党名册被盗走了,而那个盗贼也不知所踪。
安茹儿想起了越天赐那副没心没肺的样子,完全不像是能做这种事的人。除非……
安茹儿天马行空的想到了一个假设,难道,这件事情是左羽宸做的?不过她立刻否定了这个想法,左羽宸的力量在河朔,他不会贸然进京,而且,以他今时的地位,他也不可能亲自行动。
横竖这件事情和自己没有什么关系,安茹儿不愿意再多想。
昨天夜里越天赐走了之后下了一场雨,,天空的碧蓝被洗的越发绚丽起来。
因为天气很好,街面也很热闹,安茹儿从金玉坊的二楼上正好可以看到楼下的青石路面,这里视野很好,街景一览无余。
一阵吆喝声响起,有男子的声音大声叫道:“回避!回避!”街上的人听到声音都纷纷退让。一辆精巧华丽的马车从长街的另一头驶来,那车速很快,拉马的是四匹高大的骏马,马上的黄金铃铛发出清脆的撞击声,有些人和摊位来不及退让,被撞的人仰马翻。
有风把车帘子掀起,安茹儿看到车里坐着一个穿着艳丽衣裙的年轻女子,容貌十分娇俏,虽然只有一瞬,也能看到那女子满脸倨傲之色。
正在这时,从街对面也驶来一辆马车,比起那倨傲女子的要简单许多,也小很多,只有匹马拉着,街面上只能容一辆马车经过,而那女子的车速太快,或者说那,那车夫根本就不打算让,所以丝毫不减速,仗着自己的车够大够坚固,直直的就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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