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发惊变,安劼汗也十分惊诧,他立刻高声吩咐部落众人去搜寻刺客,并让人把阿布思抬进帐中治伤。
如果说刚才圣女的事情还是部落内部的事,那么拔悉密部的阿布思被刺,那就牵扯到了各个部落矛盾上面,远远要严重的多。
安锦儿出丑,这本来是安茹儿和安墨城商量好的,可是阿布思被刺,就完全出乎安茹儿的意料之外了。
安茹儿第一个反应就是,刺客绝对不是安劼汗的人,想想也觉得不可能啊,在众目睽睽之下,在自己部落里动手,那岂不是太过拙劣了吗?
想到拔悉密汗是出了名的狡诈,安茹儿马上想到会不会这是他搞出来的一个苦肉计呢?应该不会,阿布思是个很惜命的人,以往联盟打仗,他多半都不亲自带兵,而是由拓峰代为出战,算是个怕死的,这样的人,当然不会用苦肉计。
安茹儿的目光无意识的滑向前方,一眼就看到了回纥的仆固浑,而仆固浑正好在看安劼汗,他的眼底有一丝明显的,阴鸷的笑意。
明白了,原来刺客是回纥部派的人,至于原因嘛,很简单,就是为了挑起安劼汗和阿布思的矛盾,让他们互相猜疑,这样,回纥人自然就可以趁虚而入,坐收渔人之利。
而且这么一闹,谁还会记得刚才圣女的事情?
人们都集中到了王帐中,安茹儿也站在一个不起眼的角落里,她没有看到莫柔芷和安锦儿,阿布思被刺,莫柔芷和安锦儿正好趁着乱劲躲了起来。
阿布思的伤不是很严重,那支箭只刺中了肩头的皮肉,没有伤到筋骨,巫医用匕首削掉了箭头,把银刀放在火上炙烤了片刻,轻轻划开中箭部位附近的皮肉,然后猛的把箭头往外一带,阿布思惨叫一声,热血喷溅出来,溅了巫医一脸。
回纥此举意在挑起两部矛盾,而并非要杀人,所以这一箭当然不会要了阿布思的命。
拔箭之后,血很快止住了,阿布思面色苍白半躺在榻上,犹自一脸忿恨的表情,他身边的亲卫也个个剑拔弩张,矛头直指安劼汗。
安劼汗道:“阿布思,你是个聪明人,跟你说话我不想饶弯子。你想想,如果我真的要对付你,我会在自己部落,还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动手吗?那样岂不是太愚蠢了?”
阿布思正在气头上,听了安劼汗的话,也只是冷哼一声,偏了头不理他。
这时一直站在一边冷眼旁观的仆固浑站出来道:“我觉得安劼说的有道理,阿布思,你怕是冤枉了安劼了。”
阿布思见仆固浑出来当和事老,冷笑道:“谁不知道你和安劼的关系,别在这里和稀泥了,不找出刺客,我可决不罢休。”
仆固浑道:“阿布思,你这算什么话?大家都是九姓铁勒,哪有互相倾轧的道理?”
仆固浑左一句右一句,句句都是在打圆场,安茹儿暗自冷笑,仆固浑说的话,看似在劝解,其实没一句说到了重点,他之所以现在跳出来,挑拨阿布思和父汗的关系,让阿布思更加怀疑是安劼汗下的手,这样阿布思一时半会也怀疑不到回纥的头上。
反正不管怎么说,怀疑的种子一旦埋下,那么就只会越陷越深,拔悉密和葛逻禄,这两个仅次于回纥的两个大部落如果开始互相猜疑,那么九姓铁勒便里分崩离析不远了。
这时有一名斥候急匆匆的进入大帐,,在安劼汗身边耳语了几句,安劼汗面色一变。
安茹儿心中咯噔一下,有一种不祥的预感。
很快,阿布思的部下也进帐,俯身在阿布思的榻边说了几句。阿布思本来就在气头上, 听完几句话,高声斥道:“安劼,你个卑鄙小人!”
安劼汗冷冷道:“一切都没有定论,你凭什么说是我做的?”
安茹儿听两人几乎要吵了起来,便知道肯定又发生了什么不好的事情,安茹儿悄悄步出王帐,招来安劼汗一名亲卫询问:“刚才出了什么事?”
亲卫道:“突厥那边刚才传来消息,有一支不明来历的骑兵刚才突袭了突厥大营,杀了突厥的乌苏可汗。”
安茹儿背脊一僵,前世的一幕又重演了,突厥的乌苏可汗还是被杀了。
刚才阿布思和安劼汗发生争执十有**也是出于这个原因了。前世这场战争的发起者是阿布思,而从刚才阿布思得知这件事情的反应上来看,他好像并不知情。
要么,就是他做戏做的太像,太炉火纯青,让人难辨真假。
安茹儿脑中电光火石,难道是回纥部?
不过不管是谁做的,按照前世的轨迹,乌苏可汗一死,突厥立刻陷入大乱,天朝会派出朔北节度使乘胜追击,大破突厥,然后,就是拔悉密的灭族,最后,轮到葛逻禄。
安茹儿一阵烦乱,刚才祭祀大典上报复安锦儿的快感也荡然无存。
前方一阵马嘶声,还夹杂了众人说话的嘈杂声,安茹儿借着火光看去,竟然是安墨城。
安墨城快步走过来,一看安茹儿站在帐外,问道:“你怎么站在外面?”
安墨城的脸上有一丝难掩的兴奋,安茹儿道:“阿兄,什么...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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