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的贴身侍卫,竟然是当日将她从丞相府火海中救出去的玄青。
脑子瞬间就乱了,往事不停地在重演,一幕幕交织出现,让她有些迷茫。眼前的男子是谁?为什么带着跟琉月国离王一模一样的面具?可是,玄青为何会出现在他的身边?
回想起当日琼花夜宴,她被东方天麟派去的人掳走,离王出人意料地带她脱险,而且还让她保证不能问琉月国离王的名字。心中百转千回,无忧心中的疑惑越来越大,脑子却愈发地清晰,答应已经呼之欲出了。
“吴忧,你没事吧?”许子瑜急切地呼喊声,将她的理智拉回,收敛情绪,重重地吐出一口浊气,冷声道:“没事,我们走吧,报到的截止时辰快过了。”
语毕,无忧连道谢都没有跟对方说一句,就直接转身,大跨步地离开。
受人恩惠,自当铭记于心,许子瑜不解地看着无忧的背影,面带尴尬抱歉道:“这位公子,真不好意思,他是我的伴读吴忧,你别看他脾气不好,但是……”
“书呆子!你还在那里啰嗦什么,你爹辛辛苦苦把你送到这里来,是让你来插科打诨的吗?”无忧心里有气,走出大段路后,转头看到许子瑜还在那里跟那人磨叽,顿时气不打一处来,粗声粗气嚣张地吼道。
许子瑜根本弄不清状况,可是又不想吴忧生气,只能硬着头皮,简短道:“大恩不言谢,在下许子瑜谢过公子。”
“走了!谢什么谢,没看到人家都不爱搭理人的吗?”无忧单手插在腰间,浑身上下都冒着痞气,冷不丁地插嘴,差点将玄青气到吐血:“爷,你说这晓风书院里都是些什么人呀?”
“你问我,我问谁去?”殇离充满磁性的嗓音中,带着淡淡的疲惫,赌气道。
只是,话出口,他才讶异地发现自己竟然在不知不觉中有了气恼的情绪。白玉面具下俊美的容颜依旧透着稚气,可是那双煞气千年不化的眼眸,始终令人望而生畏。对于刚才自己亲自动手拦下马车的行为,殇离也极为不解。
下属的能力毋庸置疑,可为什么他却执意要自己出手?那一刻,到底是他的错觉吗?
“吴忧,你走慢点,等等我呀!”许子瑜气喘吁吁地跟在后面,身上还背着两个行囊,时不时引来旁边路过的马车注意。
拉车的马直接被拍死,车夫直接被他赶回了府里,索性剩下的路不算远,他们步行一盏茶的功夫,已经能够到了。
“该死的!我不管你有什么不得已的苦衷,有本事玩花样骗人,就得有本事承担后果!敢骗姑奶奶是吧?行!算你狠,咱们走着瞧!”一路上,无忧埋着头,眼睛直直地盯着自己的脚尖,满脸怒容不停地嘀咕。
许子瑜直接被当成了空气,想他一个养尊处优的少爷,自幼都是被人伺候的命,结果到了无忧这里,就悲催地成了小跟班,还得兼职当行李搬运工。
玄青无缘无故地被主子的无名火伤到,就在他灰溜溜地驾着马车的时候,车厢里突然传出一道紧张的声音:“那人叫什么?”
“哪个人?”玄青莫名其妙,不明所以地问道。
奇怪,怎么觉得周围的空气突然变冷了呢?难道是因为靠近山边的缘故。玄青冷不丁地打了个寒颤,眼睛朝着沉默不语端坐在车厢内的主子望去,试探道:“爷说得是书呆子吗?他不是自己说了叫许子瑜吗?云启国首富的独子,此人生性木讷……”
玄青将神阙宫收集过来的情报,一五一十地报告,不过很快就被某人飞过来的煞气眼刀给截断了,猛地咽了口口水,郁闷道:“爷,你不会是想问那个书呆子旁边嚣张的臭小子叫什么名吧?”
到晓风书院的大门口只是短短几丈的距离,玄青却觉得恍如隔世,整个人身体都出于紧绷状态,现在他巴不得有个地洞让自己钻,省得被主子阴测测的眼神盯得浑身不自在。良久,都没有听到主子的回应,根据玄青的经验,他知道自己肯定是得罪主子了。虽然平日子主子不苟言笑,对待下属却赏罚分明,可是一件事情例外,就是不能涉及里林姑娘的问题,否则那就是自寻死路啊。可是,这林姑娘已经好久都没消息了,这次爷也不知道脑子抽了什么风,竟然答应皇帝来云启国游学,这皇帝的心思显而易见,就是想将主子外放,让后趁此机会将他的权利架空,照道理说凭着主子的智慧,不可能看不出皇帝此番动作的意味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