脑海里不断地浮现两道强烈的色彩,无忧用力地甩了下脑袋,转移话题:“也不知道伊娃过得如何?”
彦望收起落寞的心绪,配合道:“既然担心,为什么当时没留下来?”
“要是只有我一个人,那肯定没问题了。只是,你的身份摆在那里,本来多停留片刻,就多一分危险,我怎么能够如此自私呢?”只要想到东方流云随时都有可能发难,无忧就恨不得能够插上翅膀,赶紧回到耳城。
“谢谢你。”
“咱们什么关系,何须言谢。等回去之后,你万事都要小心,千万别被东方流云抓住什么把柄。”虽然知道他背后有庞大的家族势力护着,还有百里泓从旁摇旗呐喊,可无忧还是免不了啰嗦道。
树大招风,先皇在位的时候,他们镇国将军府能够安然无恙,并不代表就能够永远屹立不倒。出征前,父亲就将他喊到书房,千叮咛万嘱咐:此次出征非同小可,不求有功但求无过。
思及此,彦望抑制不住地发出叹息声,茫然地看着肆意燃烧的篝火道:“是福不是祸,顺其自然吧。”
“什么话!难道东方流云要你的命,你也乖乖地给他吗?凭什么?”无忧听出彦望话语中的气馁之意,顿时急躁起来,情绪颇为激动道。
大漠的夜里本就寒冷彻骨,将领们都睡得极不安稳,她的声音徒然拔高,很容易就将他们惊醒。赵龙率先跳起来,神情紧张地环顾四周,警惕道:“什么声音?”
“赵龙没事,由我守夜,你们安心睡吧。”彦望出声安抚。
“将军,这如何使得?都是属下无能,怎么就睡死过去了呢?夜还是由属下来守吧,您休息去吧。”赵龙狰狞的脸上露出受宠若惊的表情,惶恐抱拳道。
过了今晚,也许再也没有机会跟她如此近距离地交谈了,无论如何,他都不想错过。
“这是军令。”彦望生平第一次假公济私,应该就是此时此刻吧。
将军有令,赵龙不敢多言,其他的将士也被不同程度地惊醒,不过听着将军不容置喙的话语,都径自继续睡下。
“你严肃的时候,他们都很怕你嘛。”
“嗯,还行吧。”
“哎呦,还挺谦虚的嘛。”无忧大喇喇地躺在了沙地上,双手垫在后脑勺当枕头,又开始跟彦望有一搭没一搭地调侃起来,从天南聊到地北,话匣子打开后,甚至还无意识地谈起了现代的东西。
不得不说,彦望是个很好的倾听者,在他能够清楚地明白无忧的意思时候,恰到好处地表达自己的见解。有时候,无法听明白无忧的意思,他也不会打断,只是静静地聆听,时不时地点头,偶尔还会露出淡淡地满足微笑。
看来,这注定又是一个不眠之夜了。不过,彦望私心里却希望,夜永远都不要过去,太阳永远都不要升起。
朝花夕拾,日落东升,这是无法改变地自然规律。
不知不觉间,看似辽阔无边的沙漠尽头泛起了点点金光,只是须臾的功夫,便已经光芒万丈,当清晨的第一缕阳光洒在他们的脸上时候,无忧忍不住眯起了双眼,升了个大懒腰,如释重负感叹道:“终于可以离开这个鬼地方了!”
天亮了,终于要走了,她终将离我远去。
彦望英气的脸庞浮现出落寞的神色,不过稍纵即逝,很快他压下心中不舍的情绪,恢复正常道:“有绿洲的地方就会有过路的商旅,或者熟悉大漠地形的原住民出现,如果运气好,等会就能够碰上。”
三日后,耳城。
当日急匆匆就被人带进了军营,无忧还没来得及欣赏边境小镇的特有民俗风情。在大漠上游荡的日子,她比任何时候都想念有房有墙的地方。当日,他们一行人在绿洲畔等了整整等了两日,才等到了一对骆驼商队,终于在他们带领下,快速地走出了大漠。
“两位公子,吃碗面吧。”
“你是在叫我们吗?”无忧疑惑地转头,看向路边招揽生意的小摊贩。
摊主脸上堆满了憨实的笑容,点头哈腰道:“是啊,是啊!”说着,就热情地擦凳子,招呼着让无忧坐下。
刚进城,他们就听到小道消息,说天传国...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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