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本质上不是,可是表面上可是如假包换的雄性个体。
生平最恨被人看扁了,无忧挣扎着从地上爬起来,准确地说,应该是踏着尸体起身,强压下心中怪异恶心的感觉,倔强道:“什么你们男人,老子也是男人!不就是尸体嘛,又不是没见过…呕…”
刚开始精神高度紧张还没什么感觉,先下她只觉得鼻尖充满了尸体的恶臭味,尤其是天气转暖,义庄的尸体都开始不停程度地腐烂,想到这里,无忧已经忍不住地干呕起来。
“含在嘴里会好受些。”依旧是那片生姜,无忧瞪大了眼睛,这回她就算是傻子也明白,方才是被欧阳澈这个混蛋戏耍了。什么生姜用来辟邪,狗屁!分明就是为了避尸臭。
“咯咯咯……”牙床间有相互摩擦的声音发出,咬牙切齿地用力抓过姜片,丢进嘴里,无忧就一直用可以将人凌迟的犀利眸光,毫不避讳地对上欧阳澈调笑肆虐的眼睛,威胁道:“欧阳澈你好样的!你给老子等着!”
“行了,你别一口一个老子,听得人别扭。明明就是个怂包,非得装胆大,你这不是自作自受嘛!”欧阳澈不客气地回击,毒舌道。
自从穿越过来,无忧还从来都没有遇上过对手,这还是头一遭被人堵得说不出话来,那张清秀的假脸上,表情丰富多彩,在惨白的月光照耀下,显露出别样的风情,不由让人浮想联翩。
欧阳澈猛地回神,常留亦然。他们两个默契地异口同声道:“陈伯,命案的尸体都在这里了吗?”
“加上地上那具,都在了。”陈伯真是语不惊人死不休,他的话音刚落下,无忧真是撞墙的心都有了,条件反射地弹开,指着地上那坨僵硬的东西,口齿不清道:“这…这…这也是?”
想哭有木有?这人要是倒霉,喝口水都塞牙缝!无忧啊无忧,拜托你能不能有点出息?不就是被尸体绊倒了吗?有什么大不了的,你这副熊样子难怪要被欧阳澈这个公子哥看不起了,人家长得白净也没像你这般大惊小怪,一惊一乍地鬼吼鬼叫呀。
镇定!保持冷静,不是扬言要帮忙破案,既然道歉的话说不出口,那就拿出点实际行动来啊!心中百转千回,重重地吐出一口浊气,恢复淡定,沉声道:“废话少说,赶紧把布都掀开,尸体被盖住,怎么看得清?”
“你不怕了?”欧阳澈不怕死地故作关心,补充道。
狠狠地丢过去一记白眼,硬气道:“怕,当然怕!不过,比起死人,活人才更可怕吧。”
常留身体猛地怔住,陈伯后退的脚步也顿了顿,苍老的眼中掠过欣赏的神色,忍不住开口:“这些人送来的时候,基本上已经面目全非,除了地上那具是昨天才送来的,勉强还能看清全貌。”
了解地点了点头,欧阳澈示意陈伯退下,便率先掀开白布,径自开始查看尸体。常留见状,第一时间也凑了上去,当然无忧也不甘示弱,接二连三的惊吓,已经让她的视觉神经麻木,面对死状诡异的尸体,她就权当是在看抽象画了。
最早发现的男尸,下半身被砍下,只留下半个身体。第二具体则是上半身被砍下,只留下下半身,第三具尸体似乎是重复了第一具的模样,第四具又重复了第二具体的模样,直到地上那具……周而复始,似乎冥冥中有什么规律可循。
“为什么这些男尸全部都是残缺不全?”无忧皱眉,杏眸中闪烁着灼人的目光,双手环抱胸前,若有所思喃喃道。
“吴忧,你有什么想法?”行走江湖多年,所见所闻不算狭隘,可是乍见到尸体的时候,常留还是忍不住惊心,暗道:难怪澈要劳师动众将他请来,此案看来的确颇为棘手,单凭着尸体,似乎很难找出凶手行凶的破绽。
无忧在自我介绍的时候,欧阳澈很自然地将无字当成了口天吴,索性将错就错也没有及时纠正,她想着毕竟还在天传国的境内,小心使得万年船,以后还是不要轻易将名字暴露于人前来得妥当。
“目前看来,犯案人应该是个变态。”抓起桌子上的油灯,靠近尸体,无忧满脸认真的表情,克服恐惧心理,分析道。
“你做什么?”欧阳澈不解地抬手阻止她的动作,疑惑道。“变态?什么意思?”常留则是神色平静,问道。浸满血污的衣物上好像占染了什么东西,奇怪?无忧推开欧阳澈的手臂,径自俯身用手指捏起,仔细查看,呢喃:“怎么会是颜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