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老天爷,请你大发慈悲,保佑我的女儿别回来!一定不要回来!媳妇,你千万要找地方藏好!章大叔心中百转千回,保护家人不受伤害的念头像疯草般滋长,眼看着队伍就要到他的家门口。
佝偻的背影“嗖”地从旁边的巨石后边窜出,挡住了来人的去路。
“谁!”宋独眼横肉肃然,勒马警惕道。
探子走得最前,借着忽明忽暗的火把光芒,他看清了对面的男人正是茶寮的老板,转身跑过去:“当家的,就是他!那只肥羊就是在他家住下了!”
肥羊?章大叔神色微滞,不过很快他就了然了,心中不知是喜是悲?是福不是祸,是祸终究还是躲不过,原来天意早就注定了一切,该发生的总会发生的。
“哦?”宋独眼眉毛上挑,露出一副阴狠的表情,冷声道:“抓住他!”
手无缚鸡之力的中年男人,面对人高马大的山贼,想要逃脱钳制简直就是以卵击石。章大叔并没有反抗,只是任由贼人将他捆绑带到山贼头子的面前。
“跪下!”探子脚踹在章大叔的膝盖窝处,凶神恶煞吼道。
关节处传来刺骨的疼痛,身体不可控制地倒下,“砰”一个大活人倒在地上,顿时尘土飞扬,呛得人直咳嗽。
“咳咳咳……你给老子滚一边去!”宋独眼当然知道小弟是想讨好他才让人家下跪,只不过比起这些虚礼,他还是更注重实在的东西,比方说银子。
章大婶不放心跑出来看,恰好见到夫君推到的一幕,顿时无所顾忌地冲出来,声音悲切带着哭腔道:“孩子她爹!”
“你出来做什么!”章大叔怒吼道。
不耐烦地掏了掏耳朵,宋独眼才懒得看地上瘫坐的两夫妻上演情深意重的画面,语气狠历,冷声道:“说吧,你们把肥羊藏哪里了?”
“肥羊?什么肥羊,俺家除了一只会下蛋的老母鸡,从来都没有养过羊!”章大婶不明所以道。
“呦呵!没想到还真有不怕死的!”说着,宋独眼冲着手下做了手势。
手下人得令,立刻将章大婶从地上架起来。章大叔见状大惊失色道:“你们想干什么?放开俺媳妇!”身体被五花大绑不能动弹,但是见到媳妇命在旦夕,章大叔还是不死心地在地上挣扎着想要起来。
真他娘的啰嗦,宋独眼眼神凶狠翻身下马,扛在肩头的大刀不客气地放在章大婶的脖子上,威胁道:“赶紧把人叫出来,否则就叫你的娘们见血。”
“他…爹…”章大婶吓得腿软,满眼恐惧。
“来人呐,给老子进去搜!就算挖地三尺,也要将人给老子揪出来!”
“是!当家的!”院门不堪重力踢踹,轰然倒地,众人蜂拥进院子,将三间茅舍里三层外三层地翻了个遍,最后还是没有找到人。
孩子,别回来,一定不要回来!章氏夫妇视线默契地对上,他们心里很清楚今日必定在劫难逃,只要孩子能够活下去,他们这辈子也算是没有遗憾了。
这回轮到自以为立功走路都趾高气扬的探子犯愁,连忙否认道:“不可能!小的亲眼看见他跟着这男人回来的!说着,不相信地冲进房子里,来回绕了两圈,甚至连厨房的炉灶他都没有放过,确实没有发现“肥羊”的踪迹。
“这…这不可能啊!当家的…哎呀…”探子被宋独眼一脚踹到了旁边,痛得呲牙咧嘴满地打滚。
宋独眼满脸怒容,连看都懒得看他,发狠道:“没用的东西!”
“老子数三下,要是再不说,就那你媳妇的血来祭老子的刀!”
半斤拉着无忧问东问西,耽搁了回来的时辰,等都她们回过神来的时候,已经很晚了。匆忙地赶回来,却发现村口竟然有大队人马把守,无忧顿时大惊,暗道:莫非是东方流云派来抓她的?
可是转念想也不对劲呀?那日熊熊大火将一切都烧毁殆尽,东方流云又发皇榜大婚,不可能再对她穷追不舍。还有最重要的问题是为了掩人耳目,她一路上都是易容上路,除非跟她关系十分相熟之人,才有可能将她认出,当然也得是在她自愿的情况下,否则旁人绝无机会。“你去哪里?”杏眸中闪过凝重的神色,及时压住半斤欲爬起的身体,沉声道。“爹和娘还在里头,我要去救他们!”这些人是什么人,她不知道。可是,看他们手里都拿着刀,个个都凶神恶煞的模样,肯定不是什么好人!半斤皱着眉头,愤愤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