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里对少主的爱慕从来都没有停歇过,每到夜雨蒙蒙的日子,她总是会偷偷地躲在暗处,贪恋少主的每个举手投足的瞬间。
风第一个跳起来,满脸防备的表情,吞吞吐吐道:“细雨,你怎么在这里?什么时候到的?怎么走路都不带声的?”
“你还好意思说?你们可是少主亲自训练的暗卫,怎么连最基本的警惕都丧失了?莫非最近这段日子过得太清闲了?”细雨挑眉,语气不善道。
郝雷近段日子比往常更沉默寡言,低垂的夜幕下没有任何光亮,四人之间仅仅凭着多年来的默契,感受着对方的情绪变化。重重地吐出一口浊气,带着谢罪的意味道:“细雨说得没错,我们的确大意了。等今晚过后,各自上凌霄阁受罚。”
闪电保持中庸的立场,适时出声道:“行了,大家都别争辩了。细雨,你知道少主去哪里了吗?我们有重要的事情要禀告。”
“少主不在吗?”细雨心头微颤,忧心道。
几人面面相觑,瞬间陷入了沉默,良久郝雷郑重开口道:“少主武功高强,肯定不会有危险。倒是少夫人那边……”
少夫人!都是那个女人害得她身不由己地嫁给不喜欢的人!细雨眼中毫不掩饰地流露出怨毒的神色,双肩不自觉地颤抖起来。
许是感受到同伴身上散发出的煞气,风及时出声打圆场道:“少夫人可是放了狠话,要是我们几个再跑出监视她,她就让我们吃不了兜着走!”
“风,你说话怎么这么难听?什么叫监视?少主让我们保护少夫人,怎么到你嘴里就成监视了?”闪电不满地瘪了瘪嘴,反驳道。
其实,寒逸辰将他们三人放在若梦的身边,出发点自然是为了保护心爱女子的安全,不过顺道能够掌握爱闯祸丫头的生活细节,也算是给他吃颗“定心丸”。自从吃了琼花夜宴的亏,凭空冒出几只大苍蝇,他的心就彻底乱了,无论如何他都不能忍受没有若梦消息传来的日子。
每当夜深人静,他遥望高挂在浩瀚夜空的明月,脑子里描画着白日雷传给他筑梦院发生的一切,寒逸辰仿佛觉得他就是无时无刻陪伴在爱人的身边,暖心踏实。女子顽皮捣蛋,插科打诨所有的劣迹斑斑,在他的心中都成了最美的篇章。
千里之外,男子红衣似火,急速穿行在庭院深深的曲径上,道路两旁丫鬟不停地跪地行礼,远远望去延绵不绝,仿佛没有尽头。
“夫人!少爷回来了!”伺候在冷如眉身边三十年的锦娘满脸喜气地冲进房间,行礼禀报道。
妇人听闻,立马甩手屏退左右,麻利地跑到梳妆铜镜前面,手忙脚乱地开始卸头饰,眼中掠过算计的精光,沉声道:“赶紧过来帮忙啊!”
锦娘愣神地点了点头,赶忙凑近夫人身边,熟练地将钗环拆下,将繁复的发髻打松,看着夫人大半夜还要往脸上上妆,不明所以道:“夫人,夜都深了您这是做什么?”
“哪儿那么多废话!赶紧帮忙,那小兔崽子很快就要杀到了!”冷如眉露出少有的疾言厉色,抓起白粉重重地在脸上拍了几下,扯过锦娘袖口的帕子,快速地将嘴上的殷红拭去,耳廓微动,只听到来人脚步急促却不失沉稳,连衣服都来不及脱下,慌里慌张地窜进了被窝。
夫人这是做什么?怎么连衣服都不脱就上床睡觉?锦娘正欲开口,只听院子外头奴才跪地高呼的声音响起:“恭迎少庄主!”
“哎呦…哎呦…”冷如眉不等寒逸辰进门,就开始装病痛苦地呻吟声,恍如刀子般听着让人揪心。
到这里锦娘就算反应再迟钝,也知道夫人唱得是哪出了?前些日子表小姐哭喊着回来,可是在夫人面前说了不少少爷的坏话,她估摸着夫人肯定是为了骗少庄主回来,使了苦肉计。
“少爷!”思虑间,一道熟悉的红火身影掠过她的眼前,锦娘恭敬地下跪行礼。
寒逸辰一路风尘仆仆赶回来,心中惦念着若梦,可是庄子里派人送信到别院说是母亲病危,他心里虽不全信,可也不敢冒风险,所以不顾风霜,马不停蹄地赶回天下第一庄。
细长的桃花眼中掠过审视的眸光,神色凌然正色道:“锦娘不必多礼,我娘怎么样了?”“夫人她……”“辰儿,你总算回来了!娘等你等得好苦啊!”语毕,冷如眉顿时露出凄凉的神色,就像慈母见到多年离家的游子,情绪颇为激动,声音中还带着颤抖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