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才在丞相府门口徐素素上门找茬的闹剧算是落幕了,可没成想相府大院竟然已经炸开锅了,要不是从这帮丫鬟的嘴里得知,若梦到现在还被蒙在鼓里呢。李管家突然到访,想必定是跟这件事情有关。
“大小姐,你这是……”李管家刚进院门口,就只看到丫鬟跪了一地,摸不着头脑踌躇上前,出声问道。
“擅自议论主子是非,扰乱人心,按照府规应当如何?”若梦并没有直接回答李管家的问题,从贵妃榻上起身踱步至跪地的下人面前,语气慵懒道。
“掌嘴二十以儆效尤。”
“听见了吗?李管家都发话了,你们还愣在那里做什么?难道是等着让别人来代劳吗?”翠儿知道这次小姐是要下狠手了,配合地及时出声道。
挨罚的奴婢中有人不服气地抬头,指着添香愤愤道:“大小姐偏心,为什么这个新来没几天的丫鬟添香不用跟着一起受罚?”
“是啊,难道就因为她病了?”有人敢带头反驳,自然就有人前赴后继地附和,这些奴婢平日里勾心斗角习惯了,做不到有福同享,但是轮到谁遭难她们定是恨不得将所有人都拉下水。
翠儿打从一开始就不喜欢添香,更何况如今这个来路不明的婢女还是她暗中监视的对象,她自然是不会站出来替添香说话的。李管家浑浊的眼睛余光扫向添香所站的位置,略有所思道:“你不是上次主动提出要来大小姐院子伺候的奴婢吗?”
“添香见过李管家。”并没有因为别人的指责而方寸大乱,添香不紧不慢地跨上前一步,俯身请安道。
杏眸中流转着异样的光芒,白皙的脸上依旧是一副看好戏的模样,抬手罩住嘴巴,打了个哈欠,丝毫不在意旁人的话语,挑眉道:“这丫头才来我这没几天就病了,李管家我正想派人通知你,院子里专门供下人休息的房间怎么如此简陋?竟然连窗户都是破败不堪,这大冷天是想冻死人吗?”
窗子怎么可能会破?如果说换了从前大小姐不得宠的时候,李管家倒是不觉得奇怪,但是如今大小姐可是老爷面前的红人,这筑梦院上下没多久前才修葺过,并且还是他亲自监工,怎么可能会有破窗户?
布满皱纹的老脸表情明显不自然,李管家尴尬地咳嗽了几声,躬身回道:“启禀大小姐,这院子老奴前不久才派人来修葺过,照理来说是不可能出现这种事情的。”
“照你这么说,意思是本小姐在故意找你麻烦喽?”不等李管家把话说完,若梦就不客气地抢过话茬,故作严肃反问道。
看大小姐这架势估计也是被府里下人中越传越难听的流言给气得,原本他还打算探听下大小姐的口气,问问她跟天下第一庄的少庄主到底是怎么回事?可按照现在的情形看来,他完全就被大小姐列在出气对象的范围内了,能够明哲保身就不错了,再往枪口上撞那除非就是嫌命太长了。
心中算盘打得“噼啪”作响,额头不自觉间早就覆上了一层细密的汗珠,若梦挑眉冷眼观察李管家的反应,估摸着这老管家肯定也是为了府里四起的谣言而来,只不过他都还没来得及问出口,就直接被她堵住了嘴巴。
捏着袖子擦了把额头上的汗,李管家也是精明之人,当然能够想到这窗户定是有人故意破坏,沉浮高门大院几十载,下人奴婢之间那点勾心斗角的小伎俩又怎么可能逃过他的法眼,浑浊的老眼中掠过了然的情绪,沉声道:“大小姐教训的是,老奴这就去找人把窗户重新换上。”
一边说,脚步已经迈开,只要得到若梦首肯,李管家就立马闪身离开。
跪地的丫鬟听说要掌嘴二十,每个人都面如土色,瞠目结舌地不敢在多发出半点声响,生怕她们一个不小心惹到了大小姐,说不定处罚地更严重。这些被派到筑梦院打杂的奴婢大部分都是府里相对蠢笨,或者是得罪了人被发配过来的。
毕竟就在几个月前,筑梦院里住的主子还是个奄奄一息,随时都准备咽气的病秧子,当时在丞相府的下人圈子里早就流传开这么一句话:“在丞相府的柴房当差都好过被分派到大小姐的院子去。”
只是,世间的事情难料,又有谁能够想到昔日一文不名的懦弱小姐,如今不仅深得老爷的宠爱,...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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