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她未来的表哥相公。
红萼机灵地从后面赶上来,满脸堆着奉承的笑容,巴结道:“小姐,还是让奴婢来端吧。”
为了力求完美,徐素素今天这一身的打扮都是她精心装扮过得,亲自端炖品前去竹影轩,其实就是她故意放低姿态,重点就是为了显示她的诚意。凤眸中掠过厌恶的恶毒目光,脸色微沉,语气不善道:“蠢货!本小姐的事情用得着你来置喙!”
“不是的!奴婢不敢!奴婢不敢!”对于自家主子的狠辣,红萼心知肚明,整个人吓得簌簌发抖,连连摇头摆手,不停地重复否认道。
堆满脂粉的脸因为红萼惊恐的声音而变得扭曲,徐素素环顾四周,眼见四下无人,毫不掩饰她丑陋的本性,俯身过去,凑到红萼的耳边,嘴角挂着一抹阴狠的淡笑咬牙切齿低声警告道:“你给本小姐闭嘴!这么大喊大叫是想告诉所有的人,本小姐在欺凌你吗?别以为你是姑妈派来伺候本小姐的奴婢就可以自作聪明,本小姐告诉你要是你敢跟姑妈泄露半个字,我徐素素保证让你红萼再也见不到明天的太阳!”
双腿打着颤抖,却始终不敢瘫软在地上,生怕触怒小姐。红萼不知道自己做错了什么,为什么会招来小姐如此的嫌弃,眼眶里噙着委屈恐惧的泪水,来回打转却不敢让它任意滑落。
正当这时候,前面传来一阵熟悉的清脆声音:“表小姐,你怎么来了?”
“给我放机灵点!”在红萼的耳畔恶狠狠地丢下这么一句,徐素素立马收敛外泄的真实情绪,转换上一副纯良和善的嘴脸,回身故作惊讶道:“浅碧?怎么这么巧?你不在竹影轩伺候表哥,怎么跑出来了?”
经过一段时间的观察,但凡别院上下在表哥心中有些印象的下人,徐素素都已经将他们的脾性摸得一清二楚。迎面而来的浅碧,是从小伺候在表哥身边的贴身丫鬟,而且平日里表哥对她也颇为放纵,就算浅碧做错了事情,也很少会做出实质性的惩罚,可见表哥对自己的贴身丫鬟还是很宽容的。
为了能够进一步的了解表哥的喜好和最新的动态,跟他的贴身丫鬟打好关系,绝对是一条事半功倍的捷径。脑海中思绪翻飞,权衡利弊的结果,就是精致妆容的脸上虚伪的笑意越来越放大,落在浅碧的眼中,不由让她身体没来由感到恶寒。
菊蕊老早就提醒过她,以后见了表小姐一定要小心应对,她脑子虽然不好使,有时候还会笨笨的,但是在涉及到少爷终身幸福的问题上,她始终保持着一颗清醒的脑子,绝对不会在关键时候犯糊涂。
恭敬地俯身行礼,一板一眼回道:“奴婢刚从议事厅回来,今日管家那里临时缺人手,所以就调派奴婢去搭把手。”
眼眸中闪过计算的光芒,柳叶眉微微上扬,口气中带着试探道:“那岂不是忙得连表哥都没办法伺候了?”故意做出一副忧心的表情,紧跟着继续道:“不过没事,表哥那里有我照顾就行了,瞧我这里还特地替表哥准备了燕窝粥,想着表哥昨天晚上肯定又熬夜了,现在正好赶上在用午膳前,喝点燕窝粥滋阴润肺。”
语毕,便要越过浅碧的身边,继续前往竹影轩。
红萼不敢将自己的胆怯在浅碧面前流露分毫,尽可能将自己的头压得很低,迈开慌乱的脚步紧紧地跟了上去。
还没来得及将话说出口,就被表小姐自言自语打断,浅碧抬头郁闷地看着徐素素离开的背影,不解道:“奇怪了?表小姐难道不知道少爷不在别院吗?还是说少爷已经从外头回来了?”
疑惑地皱眉,摇了摇头,有些搞不清具体情况。但是,想到菊蕊嘱咐过的话,尽量不要跟表小姐走得太近,更不要随便将少爷的行踪透露给她知晓,浅碧也就不再多想,径自绕道花园,去监督下人的清扫事宜。
喜滋滋地端正托盘,迈着标准的淑女小碎步,扭动着纤细的腰肢,腰身仿佛扶柳般来回晃动,摇曳生姿。红萼跟在徐素素的身后,看着主子婀娜多姿的体态,不由暗叹:徒有其表又有何用?若是抛开小姐的人品脾性,单看她的表象,她绝对是未来少夫人的不二人选,只是……迫于徐素素的淫威,她从来都不敢在夫人面前多言半句,更不敢在人前说一句徐素素的不是,她只不过是个卑微如蝼蚁般的下贱婢女,没有证据又有谁会相信她的片面之词。如今,她心里只有一个简单的愿望,就是希望少爷能够睁大眼睛,看清表小姐的真面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