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道火红色的身影掠过杏眸,仿佛这样的场景已经出现了千百遍,白皙的脸上露出了然的表情,若梦不用想都知道肯定是寒逸辰。
自从若梦跟东方流云退婚,寒逸辰就有很长一段时间没有跟靖安王来往,一方面是考虑到父亲反对他跟朝廷中人来往的原因,但主要他还是觉得如今的情况,他跟天传国权王的友谊已经不适合再继续,桃花眼微眯,语气生疏道:“玉溪,若梦已经把该说的说清楚了。你若是还有什么想不通的地方,尽管冲着我来吧。”
“你?”充满疑惑的狐狸眼危险的眯起,东方玉溪带着审视的眸光不停地流转在眼前并肩而立的男女身上,情绪不明反问道。
“行了,寒逸辰你别在添乱了。”不想将时间继续浪费在没有任何意义的谈话中,若梦觉得她还是趁着两个男人还没开始掐架,将不安定的苗头扼杀在摇篮里,不客气地打断道。
大喇喇地伸了个懒腰,左右扭动了脖子,耸了耸肩,白皙的脸上看不出任何多余的情绪,如果不是东方玉溪亲身经历,他绝对不敢相信方才那番意味深长的话语是出自眼前女子的口中。
“弱水三千,取一瓢饮。”两片薄唇一开一合,不自觉地重复呢喃。从头至尾,若梦都没有发现东方玉溪如同往常般纨绔不羁的放浪表现,倒是让她有些不习惯。只不过,她只顾着撇清跟东方流云的关系,自然不会在这种细节上过分纠结。
不管怎么说今天过后,她将向所有跟靖安王有关联的人事物正式告别。
“若梦,小乖要怎么办?”百里泓早就在门口等得不耐烦了,一场难得的独处最后却以不速之客接踵而至告终,让他心里没来由烦躁,不想若梦跟东方玉溪再磨叽,不顾形象,隔空喊话道。
“泓,你今天怎么会带若梦来马场?还有这马性子刚烈,若梦连马都不会骑又是怎么驯服它的?”彦望早就憋了一肚子的问题,小麦色的脸上染上重重疑云,忍不住开口问道。
百里泓将彦望的话一字不落地听进去,但是却不敢正面回应,故意打马虎眼,敷衍道:“哎呦!我说阎王你能不能别在这个时候给小爷添乱!”
怎么把小乖忘记了,如今她已经是小乖名正言顺的主人了,可以光明正大地将它带回去,而且方才发生的惊险一幕让若梦心有余悸,她可不想小乖被别的马欺负,当然若梦的担心绝对是多余的,就凭小乖刚烈的脾性,想吃亏都难。
寒逸辰很清楚若梦现在的处境,也知道她在顾忌些什么,不等她开口,邪魅的脸上流露出肆意不羁的表情,自告奋勇道:“小乖就交给我吧。反正本少爷别院的马厩空着,刚好可以给小乖一个安身立命的地方。你也不用担心它被其他的马欺负,或者是被奴才克扣草料。”
“其实,本王也是可以代劳的。”不想放过任何亲近若梦的机会,就算她已经把话说得很清楚,东方玉溪依然执着地出声。
素手轻抬,无奈地抚上额头,无力道:“东方玉溪,我刚才的话已经说得很清楚了。我们道不同,不相为谋,懂不懂?”
早在选择离开宫廷倾轧,离开母后的身边,云游四方的时候,他就已经将身份地位全部都抛弃,也许在别人的眼中他就是个养尊处优的风流王爷,认为他若是脱离与生俱来的光环,就一无是处,那他们就大错特错了。
每个人都有他自己的坚持和追求,二哥选择跟大哥一较长短,争夺皇位。而他则只是单纯地想要一份简单从容的生活,没有勾心斗角,没有尔虞我诈,没有权力倾轧,没有身不由己。
狐狸眼中闪烁着前所未有的绚烂光彩,若梦对上他的眼神的时候,甚至产生一种错觉,仿佛随时都会被东方玉溪眼神中迸发的强烈光芒灼伤。良久,正当若梦以为他会知难而退,选择放弃跟她继续纠缠。
充满坚定的倔强男声悠然响起:“懂。所以,本王会努力地跟上你的步伐的。”
“小爷也会的!”百里泓不知从哪个犄角旮旯里冒出来,突然插话进来,惊得若梦心跳徒然加快,只是她掩饰地极好,白皙的脸庞上却没有丝毫仓惶情绪的流露,猛地翻了个白眼,闷气地抬手不停地在面前扇风,无奈道:“各位大爷,算我拜托你们了,能不能别逗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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