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是不是被马颠坏了,竟然敢大言不惭。
胸膛起伏不定,白皙的脸上染上了一层恼怒,若梦此时浑身就像炸了毛的猫,气不打一处来,顾不得在马背上行动不便,奋力地将腰身反转,语气不善道:“我呸!寒逸辰我看你这人是不是有妄想症啊!怎么说话!谁觊觎谁的美色还不一定呢!”
语毕,仰起满脸挑衅神色的脸颊,黑白分明的眼眸中闪烁着犀利的眸光,死盯着眼前这张足以颠倒众生的妖孽脸庞,暗自嘀咕:要不是看在你救了本姑娘的份上,肯定是要请你吃拳头的。
“哼!”想到这里,在不自觉间鼻子就发出一声冷哼。
并没有因为若梦的炸毛而气馁,邪魅的眼角微挑,不动声色地将抓住若梦的手往他的下巴处靠近,让若梦心里没来由一阵慌乱,手不停地想要从寒逸辰的手里挣脱开,口齿不清结巴道:“你…寒逸辰…你别乱来啊!”
晶亮的星眸不停地丢出警告的眼刀,连连道:“住手!”
“哎…你想干嘛!”
“我告诉你,你别耍流氓!要不然,休怪本姑娘不顾你的面子,对你不客气!”
“啊!不要,我不要摸你的下巴啊!”
小乖离开百里泓的视线后,他身下的马也跟着平静了下来,奋力地勒紧缰绳,马吃痛立刻停了下来。紧跟着不远处跑来几个惊魂未定的奴才,嘴里不停嚷嚷道:“小侯爷,请留步!……”
刚才是寒逸辰救下若梦,百里泓确定自己没有看走眼,他现在可是着急赶过去,查看若梦是否有受伤,不耐烦地吼道:“什么事情!吵死了!”
“噗通”一声,奴才跪地匍匐着爬到他的面前,俊朗的眼眸中掠过不解的神情,但转瞬即逝,冷声道:“说”
“回小侯爷,这匹马不能跟宛陶进贡的汗血宝马碰头,要不然会出大事的!”语毕,奴才全身抖成了筛子状,重重地将头磕在地上,战战兢兢地等候发落。
百里泓就纳闷了,怎么好好的马就发狂地乱跑,而且还是目标明确冲着若梦而去。起先,百里泓还以为是有人故意设计的阴谋,后来从奴才的回话中才得知这两匹马只要见面就会掐架,早就不是新鲜事情了。
那也就排除了有人故意为之的因素,总算是让他松了口气。只是,对于马厩房的失职行为,显险酿成大祸,让他不由恼火,尤其是差点伤了他在意的女子,更是不可饶恕。
俊朗的眼眸中闪烁着冷冽的神色,百里泓一改对世事都无所谓的态度,神情严肃厉声道:“马厩房的奴才办事不利,各自去领罚。”
冷冷丢下这句话,他一个利落翻身下马,随手拉过奴才骑过来的普通马匹,匆匆上马打马离去。
跪在地上瑟缩身体的奴才原以为今天肯定是死定了,没想到小侯爷只是让他们这些奴才自己去领罚,总算松了口气,道:“老天保佑总算有惊无险!没出什么大乱子!”
说着一边起身,一边抓过银白色马的缰绳,独自絮絮叨叨不停地呢喃着自我安慰的话语,缓缓地往马厩房行去。
怀里的女子不安分的乱动,搅得寒逸辰有些意乱情迷,试问有哪一个正常的男子在面对回怀里抱着心爱的女子的时候,身体会无动于衷。妖孽的脸上露出一抹隐忍的表情,语气中带着威胁道:“别乱动!再动本少爷不知道还能不能忍住!”
什么跟什么啊!她凭什么不能动!若梦天生就有反骨,别人越是不让她这么干,她就偏生要跟人家对着干。本着气死人不偿命的原则,再加上寒逸辰无礼的行为早已经触怒了若梦的敏感神经,她现在就像是个失去理智的无知少女,完全不理会男子的警告,在他的怀里肆意地挣扎乱来。手被强行按在寒逸辰的下巴上,一种熟悉的感觉袭上指尖,压下烦躁的情绪,忍不住“咦”出了声。这时候,略带沙哑的魅惑嗓音悠然响起,若梦能够听出话语中带着淡淡的隐忍道:“怎么样?到底谁是流氓,你心里应该有数了吧?”虽然是疑问句,却透着肯定的气息。若梦意识到自己刚才失态的动作,应该就是又摸到了寒逸辰的下巴,白皙的脸上顿时升腾起两坨红晕,火辣辣的感觉遍及四肢百骸,一时间被身后的妖孽男子堵得哑口无言,瞬间有些词穷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