恬淡的微笑,眼睛眯成月牙状,疑惑道。
“咴……”一声鸣长的嘶叫声划破湛蓝的天际,震得她的耳膜都有些发痛。
星眸中闪烁着兴奋的光芒,若梦被眼前这匹马的灵性所折服,整个人跳脱地环抱住马脖子,激动地不停重复道:“你听得懂我说话?是吗?对不对?”
东方玉溪面如冠玉,锦袍加身,因为骑马的缘由,所以他并没有像往常一般,手里随时都摇着把扇子装风流倜傥的纨绔贵公子。他跟骊贵妃拥有同样完美无瑕的容颜,尤其那双能够摄人魂魄的狐狸眼,更是闪动着不知名的眸光。
今日的她褪去华丽的宫装,少了一分大方多了一分清灵。初见面,还是在翠微居的艳丽舞台上,她的自由奔放深深地吸引了所有的人,包括东方玉溪自己在内。从一开始,他就知道眼前不羁的女子是自由的,而将她的后半生困在金丝笼般的王府大院中,无疑是残忍地扼杀她的本性。
从小到大,东方玉溪就在使用各种方法反抗宫廷束缚,而选择远离政治权利的漩涡,远走他乡,只是为了寻找他理想中的世外桃源。而眼前的女子,却真实地带给他平静宁和不为世俗所扰的感觉,让他忍不住地想要靠近,纵然对方曾经是二哥的未婚妻,依旧阻挡不住他的脚步。
深吸一口气,策马而来时候的疑惑,确认身份时候的愤懑,随着女子天真无邪的坦然表情烟消云散,东方云溪甚至不忍心打扰若梦跟汗血宝马相聚的快乐时光。只是,想到方才女子故意躲他不见的情景,俊美的容颜不免露出些许失落的神色。
不过,东方玉溪向来都不是愿意服输的主,只要是他认定的事情,就算难于上青天,他都会一头栽下去,永不回头。狐狸眼中迸发出坚定的色彩,无所顾忌道:“若梦,你知道这匹马是什么品种吗?”
“什么品种?不就是塞外宛陶进贡的一匹性子倔强难搞的烈马吗?有什么好显摆的!”庐陵王是什么人相信帝都是无人不知,比起小霸王的称号,东方玉溪帝都第一纨绔的浪子名声可是真正的名副其实。百里泓可不想天性善良的若梦被这样的男人缠上,语气不善蛮横顶撞道。
对于百里泓的反应,若梦不以为然,她老早习惯了这个霸道男人说风就是雨,情绪变化无常的模样。晶亮的星眸中闪烁着好奇的光芒,暂且抛开包袱,饶有兴致道:“你知道它的血统?”
“若梦,你别听庐陵王吹牛!他一个纨绔子弟懂什么马?要是他说帝都哪家花楼的姑娘比较美,小爷我还会觉得可信些!”说着,双手环在胸前,俊朗的粗眉微微上扬,满脸不屑质疑道。
“小侯爷,你这话怎么说得?本王好像没得罪过你吧?怎么就出口伤人呢?”狐狸眼郁闷的眯起,为了挽回自己在若梦心中的不良形象,东方玉溪决定暂时不跟百里泓计较,强压下心中的不满,冷声道。
额……这下完了!心里悲催地哀嚎,若梦只觉得现在整个人的状态就是欲哭无泪!她好后悔,不应该受不了诱惑,跟着不靠谱的百里泓来皇家马场。尤其是两个大麻烦碰到了一块,她被夹在中间当磨心,这不是作死的节奏吗?
脑袋不自觉的扬起,眼眸对上灿烂的阳光,不由眯起,暗道:彦望,你怎么还不来啊!我快顶不住了!
“阿嚏!”从军营中一路策马狂奔,冷风无情地灌入眼耳口鼻,英气的脸庞表情严肃,眼中目光灼灼注视着前方路况,只是突然其来的喷嚏让他面目的表情不由微变。
想着他习武之人向来身体健壮,自小到大从来都没有感染风寒的经历,驰骋沙场多年几乎很少打喷,想到这里,彦望不由摇了摇头,喃喃道:“难道又是泓在背后说我的坏话了?”
思来想去,除了这个理由,彦望再也找不到其他理由,可以解释自己这个无缘无语的喷嚏的由来原因了。整个身体趴伏在马背上,甩起马鞭大力地在马屁上抽了一鞭子,马吃痛地长嘶,马蹄奔跑的速度不由地加快。凌冽的寒风肆虐过周身,耳畔除了呼啸的风声再也听不到其他的声音。他答应过若梦要教她骑马,而那匹性子刚烈桀骜不驯的汗血宝马确实很适合那个肆意不羁的女子。这时候,彦望着急望皇家马场赶已经不是单纯只为将马据为己有,而是为了在意的人觅得良驹而努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