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了,但是若梦从来不知道他还有静下心来,认真的一面,白皙的脸上露出玩味的表情,不拘小节地调侃道:“想不到帝都的小霸王竟然还懂这些,我现在倒是有些相信你也是会骑马的。”
什么叫他会骑马?难道他看上去像是什么都不会的人吗?俊朗的眼眸中尽显郁闷的神色,不服气道:“若梦,小爷我在你眼里难道就一文不值?你怎么总是看扁我呢!”
额……好像忘记而来今天百里泓有些敏感,为了不继续刺激眼前这个霸道的家伙,干笑几声否认道:“其实,我也没那个意思,是你自己多想了。”
“什么多想!小爷才没有呢!”紫金冠因为百里泓大力地昂头动作,顺势往后倒,若梦见状,下意思地抬手将紫金冠托住,无奈道:“百里泓,你能不能别这么激动。俗话说‘头可断,发型不可乱’,你堂堂小侯爷,怎能能如此不注重自己的形象呢?”
说着,还发出“啧啧啧”的声音,连连作出摇头摆脑的模样,看得百里泓哭笑不得。他觉得眼前的女子就是老天爷派来折磨他的,只不过天降大任于斯人也,必先苦其心志,劳其筋骨,但是这些人只要努力就会有收获。
可百里泓觉得他现在就是对着一尊榆木疙瘩,无论他怎么敲打,都不会开窍。即使把他那颗热血跳动的心掏出来,放在若梦的面前,她也不一定会多看他一眼。
并不是若梦心地不善良,也不是若梦冷清麻木,只不过这个完全没有男女概念的女子心灵太过纯净,才导致了百里泓无奈抓狂的表现。
复杂的情绪最终都化成了无声的叹息,淹没在无限宠溺的眼神中,只是若梦正沉浸在眼前新鲜事物中,完全没有注意到身后那道毫无掩饰的真挚眸光。
乌黑分明的杏眸一瞬不瞬地盯着不远处一匹枣红色的骏马,脚步不自觉地朝着它的方向迈进,嘴里不由喃喃道:“小马儿,你叫什么名字?今年几岁了?……”
如此芸芸恰好被百里泓听到,忍不住失笑道:“傻丫头,你跟马说话,它怎么可能听得懂?”
只是话音还未完全落下,他就傻眼了。只见,那匹被隔离关在偏远马厩,无人问津的枣红马,乖巧地弯下脑袋,任由若梦轻抚,还时不时配合地将脸蹭到女子白皙的脸上,亦或是伸出舌头舔她。
“你…你…它…它…”百里泓难以置信地瞪大双眼,早就结巴地说不出完整的话来,暗道:她怎么能够接近那匹马?
若梦只是一眼就钟情于眼前这匹通身枣红的骏马,记得小时候,爷爷的后院子就养了一匹类似这种样子的马,有一次若梦偷跑进马厩,因为年纪小什么都不懂兴奋地绕着马来回地跑,最后站定在马屁股后面,还顽皮地想要拍马屁股,从马尾巴上拔几根毛下来。
等到爷爷找到她的时候,若梦两只小手正不偏不倚地摸到了马的屁股,当时爷爷的神色大变,满脸惊恐地冲进马厩,迅疾将若梦抱离开马屁股后面,还不停地翻看她身上是否有受伤的痕迹。
为此,若梦狠狠地挨了一通骂,后来从爷爷的口中,她才知道原来马屁是拍不得的,而且人绝对不可以站在马的后面,否则极有可能会被马健壮有力的后蹄踢伤,轻则断几根肋骨,但是她年纪这么小,极有可能被踢中头部,那后果肯定不堪设想。
只不过,爷爷神情严肃警告的话语,在年幼不懂事的若梦听来,却并不以为意,还理直气壮嘟囔着嘴跟爷爷争辩她跟小马玩了好久,什么事情都没有,还一口咬定爷爷肯定是小气,不让她跟马玩,才故意编出谎话骗她的。
双手换上马弧度优雅的纤细脖颈,思绪飘向了遥远的曾近,晶亮的眼眸中复杂的情绪不停地闪烁,周身不可抑制地散发着思念的忧伤气息。马似乎感受到了身边女子淡淡的感伤情怀,不由发出“哧哧哧”的哈气声,将若梦的思绪拉回现实。
百里泓站在远处,看着一人一马和谐相处的画面,不忍心上前打断,只是静静地立在原地,安然地享受着两人之间难得的宁静独处时光。只是美好的时光总是短暂的,总是会有些不识相的人故意破坏,一道熟悉的声音骤然响起:“小侯爷,林小姐,我们又见面了!”黛眉不自觉地蹙起,身份被人拆穿,若梦并不紧张,反正自从她跟东方流云接触婚约后,出门从来都没有刻意掩饰自己的真实身份,只是她不喜欢有人随便打扰,厌恶地转过头,入目果然就是先前找他们麻烦的安绍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