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摆明了是想给她下马威,要是若梦乖乖上前,岂不是落了下风?她倒是想看看,李婉之的葫芦里到底卖的是什么药?
“若梦,你我本是母女为何你什么事情都是擅作主张?跟靖安王退婚的事情,你有什么解释吗?”其实到现在,李婉之始终无法接受靖安王无故退婚的事实,雍容华贵的妆容上出现一丝龟裂的表情,冷声问道。
其实,这段日子以来,跟李婉之的明争暗斗都建立在母女关系未正式破裂的基础上。虽然,若梦不明白李婉之明明恨她入骨,但表面上却还要装出一副慈母的模样的具体原因。
但表面的平静,背后肯定隐藏着不为知之的丑陋。自古黄蜂尾后针,最毒妇人心,若梦可不觉得李婉之叫她前来莲香苑只是为了询问事过境迁的退婚事件的原因。
解除婚约的第二天,她就已经向便宜爹爹选择性地交待清楚了事情具体的来龙去脉,作为丞相夫人,难道她没有从林忠道的口中得知消息?
快速地理清思路,面上却不动声色,镇定道:“爹爹已经不再追究,并且吩咐女儿以后都不要再提及跟靖安王曾有过婚约的事情,还请母亲见谅,恕女儿不能如实相告。如果你还有什么不解的地方,可以直接问爹爹,女儿早已经向爹禀明一切了。”
将问题直接抛到林忠道身上,若梦就不相信这样还堵不上李婉之这个毒妇继续追问的嘴巴。她的话里所要表达的意识很简单就是李婉之如果再问,就等于明摆着告诉别人丞相府的当家主母不得丞相的欢心,连自己女儿退婚的原因都不情。
房间内暖香袭人,伺候在一旁的丫鬟低眉顺眼,大气都不敢喘,她们恨不得将自己的耳朵捂起来,将大小姐跟夫人之间暗潮涌动的谈话内容屏蔽在外。
阴毒的眸光闪动,李婉之在心底暗骂:贱人!竟然敢拿老爷当挡箭牌,简直可恶!但是,碍于下人在场,作为当家主母,若梦名义上的母亲,又不能当场发作,否则很容易惹人怀疑。
毕竟,现在的林若梦今非昔比,不仅在丞相府中占有重要的位置,连老爷都相当看重她。李婉之纵然心有不甘和怨愤,也不能在众目睽睽下表现出来,而且还得故意表现出和蔼可亲的模样,主动将对待女儿和善的一面展现在众人的面前,这也是她为什么没有屏退左右,留下一干伺候的奴婢在房间内的重要原因。
“行了,事情过去就罢了,既然靖安王有眼不识金镶玉,咱们也没必要在一棵歪脖子树上吊死。如今,你名声在外,要找个好人家嫁了绝对不是难事。”说着,从贵妃榻上缓缓起身,行至若梦的眼前,抓过她的手,故作亲昵地拍了拍,语气婉转道。
这什么情况?前一刻还是兴师问罪,完全就是要把她生吞活剥的架势,虽然李婉之将丑态掩藏得极好,始终没有逃过若梦的法眼。可现在又冲着她大献殷情,算是怎么回事?
不动神色地将手从李婉之柔软凝滑的指尖抽离,面容淡定,开门见山道:“不知母亲深夜叫女儿过来,可有什么事情?”
像是突然想起什么,带着假笑的伪善面孔露出一丝不明朗的情绪,沉声道:“最近这段时间丞相府正值多事之秋,再过几天就是新历节了。每年的这个时候,整个相府的女眷都会去南山寺上香祈福,这么晚叫你过来不就是为了提前知会你一声嘛。”
“是啊,大小姐。你是不知道,最近这段日子夫人为了你的事情劳心劳力,知道你没事就喜欢出府游玩,夫人担心你错过上香的大日子,被老爷责怪,所以才特意提前知会你一声的。”
芝兰生怕林若梦疑心重,紧接着李婉之的话茬,声情并茂解释道。
淡黄色的光晕打在若梦白皙的脸颊上,修长的睫毛投影出羽扇般的阴影,杏眸中精光闪现,不过很快就消失不见,黑白分明的眼眸仿佛从来都不曾出现过任何变化,平静地没有任何波澜。
“是吗?那女儿真该谢过母亲考虑周到了。”收敛神色,故作一派天真,毫无心机地应道。
眼见着林若梦受宠若惊的模样,李婉之想当然地认为她的怀柔政策取得了初步成果,铺满厚重脂粉的脸上露出满意的神情,点头道:“这几日你就好好准备下,伺候在身边的丫鬟多带几个,到时候我们会在南山寺小住几日,要是你院子里没有可心的丫鬟,母亲这...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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