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客气就显得矫情了!”不介意地拍了拍若梦的肩膀,俊朗的眼眸中闪过一抹得意的神色道。
果然是给他三分颜色就开染坊,若梦接过瓷杯,一口气“咕咚咕咚”就将茶水灌入喉咙,温热的水流顺着喉管而下,暖心暖胃让她胆子也不由大了几许,翻了个白眼,豁出去道:“离王你才知道啊!”
只是,话才出口若梦就明显感觉到扑面而来的冷风像刀子般刮了过来,还好她眼疾手快从椅子上跳了起来,脚步往后退了两步,才躲过玉面罗刹的犀利眼刀。若梦当然知道这家伙脾气不好,但是碍于有这么多武功高强的男人替她撑腰,还就给她怂人壮胆了。
反正过几天,这面具男就拍拍屁股走人了,以后能不能见到面都不一定,若梦可不怕他秋后算账。只不过,有时候世事无绝对,出来混总是要还的,天晓得以后会发生什么事情,只是如今洋洋得意,玩在兴头上的若梦又怎么可能预想这许多呢?
林梓霖清冷的眸光中始终落在地上那块不起眼的锦帕上面,当心爱女子随手将它丢出去的时候,他觉得自己的心意也被无情的丢弃。他了解若梦不拘小节的性格,但是饶是如此依旧无法掩盖他内心的痛楚。
其实,锦帕被丢弃只是导火索,真正让他痛心的原因只在于这一生他都无法光明正大地向心爱女子表达爱意,才是最让他煎熬难耐的事实。
“来来来!让我们大家举杯共饮,为今日难得的时刻庆祝一番吧。”李暄很明显地感受到殇离身上的煞气加重,倒不是担心若梦受伤害,只是担心原本美好的气氛被破坏,赶紧出来打圆场道。
“对,让我们邀明月来见证这美好的时刻吧。”彦望抬眼望天,看着天边高挂的皎洁明月,俊朗的眸光有意无意地落在淡紫色的身影上,紧跟着附和道。
阎王这榆木脑袋什么时候也学会诗情画意了?百里泓瞪大了双眼像发现怪物似的,盯着好兄弟看,手上也没闲着端起桌子上斟好的茶水,霸气道:“让小爷我以茶代酒敬诸位一杯。”
回以李暄一个感激的眼神,若梦知道他是在帮她解围,白皙的脸上恢复往日的神采飞扬,高声道:“大家干杯!”
“离王,请!”为了给殇离台阶下,李暄将杯子亲自递到他的面前,礼貌道。
其实,殇离也不是真的要跟若梦生气,只不过每次面对眼前这个肆意嚣张的女子的时候,他总是不经意地就卸下了心中的防线,将他所有的喜怒哀乐的情绪表露无遗,就像刚才他就差点被若梦气得掀桌子。
还好有李暄及时出声,才将他失态的行为及时制止,要不然他真的不知道会有怎样的事情发生?
接过蓄满热茶的瓷杯,眼眸中的煞气略微消散,收敛起不经意泄露的情绪,沉声道:“请!”
骨节分明的手指紧紧地捏着茶杯,林梓霖温润如玉的清冷面容不带丝毫情绪,顺势起身,将手中的瓷杯跟众人的瓷杯在半空中碰撞。六只瓷杯以若梦手中的瓷杯为中心点,清脆的瓷器撞击声穿透每个人的耳膜。
先前的斗嘴风波伴随着这一声诚意的响声,早就湮没其中,随着河面上迎面袭来的冷风散去。杏眸中闪烁着盈盈的光亮,这一刻若梦觉得她是幸福的,身边能够这么多知己良朋,关心爱护她的人相伴左右,此生已经了无遗憾。
率先仰头将茶水一饮而尽,白皙的脸色尽显释然的神色,肆意张扬道:“痛快!无论浊酒一壶,还是清茶一杯,就让它消去万古愁吧!”
此时此刻,若梦很想大声高唱,不羁地狂欢,手不自觉地摸上别在腰间的陶埙,情绪激昂道:“李暄,这陶埙在我身边已经停留太久了,我想是时候物归原主了。”
绿豆眼中闪过失落的神色,想到不久后的分离,平平无奇的脸上露出些许落寞之色,像是经过深思熟虑,慎重开口道:“这个就送给你了。看得出它在你手里,比在我的手里发挥的功用更大。”“我想这埙对你来说应该有什么特殊的意义吧?”若梦是到后来才知道陶埙并不是这个时代流行的乐器,而李暄却时刻都随身携带,相信这个埙对他来说肯定很重要,下意识猜测道。“嗯,算是吧。但是我看得出来,你对陶埙同样有着难以割舍的情感。”雨花阁当日若梦的吹奏的曲子荡气回肠,催人泪下,李暄相信她在吹奏的时候,心中定是有所牵绊,才能够演奏出如此的千古绝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