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凭什么不给工钱!”纷杂的人声传入若梦的耳中,让她秀眉不觉紧蹙,怎么回事?什么工钱?
正思量间,只见一大帮翠微居下人装扮的男男***来势汹汹地窜到了她的面前。丁一眼尖地发现大炮隐在一大堆下人中间,暗自揣测这里头一定是他搞得鬼。
“大炮,你带这群下来来闹事有什么企图?”丁一迈开大步子,冲到人群中揪住大炮的领子,不客气地质问道。
胡老大还沉浸在新东家要分一成利润给他的震惊当中,呆立在侧完全跟傻子无二样。跟在他身后的兄弟清楚地听到他们之间的对话,也都互相对看,表现出一副不可思议的模样。
只是原先的躁动早就退去,大家只是将棍棒随意扛在身上,懒散地等待着老大发话。
“丁老大,你给老子松手!”原本是他手下的小杂役靠着算计人心的本事爬到了现在的位置,凭什么跟他平起平坐,而且现在还能登堂入室分得翠微居的利润分成。
他在花妈妈手下累死累活干了这些年,怎么就没摊上这样的好事!越想心里越不平衡,他得不到的别人也休想拿地安生,今天若是不把翠微居搅和地天翻地覆,决不罢休。
“不松手!你叫这些下人来闹事什么意思?你都跟他们说了什么?”谁要是做出有损主子颜面的事情,他第一个不放过,眼神中闪过阴鹜的神色,发狠道。
“你们瞧瞧!大家瞧瞧!这就是你们将来的管事,他只是一朝得势就要铲除异己!”大炮声色俱佳,竭力将自己的表情装得可怜,以赢得下人们的同情,从而使他们从心底排斥丁老大和翠微居的新东家。
“蚍蜉撼树,不自量力!”若梦眸色中不带丝毫温度,冷眼旁观大炮的小丑计量,嘴角扬起一抹冷笑,嗤之以鼻道。
百里泓跟彦望两人默契地对看了一眼,分别询问对方是否要插手。但是,想到先前嚣张的女子有发话说她自己的事情自己解决,两人相视一笑默契地将视线再次转移到若梦的身上,静静等待她接下来的表现。
“你就是买下翠微居的人?”闹事的下人中,突然冒出一道刻薄的声音。
“阿玉,你这是什么态度?”丁一认得说话的丫鬟,她是伺候在淅川身边的人,平时仗着姑娘是帝都有名的花魁,在翠微居也算是目中无人,横着走的人。
“丁管事,我只是个普通的小丫鬟,能有什么态度?只是,我家姑娘这几日身子不爽快,离不了我的伺候……”阿玉故意将话题转移到淅川翠微居当家招牌花魁的身上,眼神中充满了挑衅的味道。
又是个不知死活的?若梦觉得很奇怪,为什么古代的人总是喜欢拿主子压人,几个月的时间内这些伺候别人的丫鬟私下里比主子气焰还张狂的事情她已经领教过不少了。高门大户里是这样,没想到花楼勾栏亦是如此。
看来从古到今,这势利的小人真是遍地都是,无论在哪里都能发现她们的身影。
只是,这些伺候的下人没事跑到大厅来凑什么热闹,什么不给工钱?为什么她有些弄不明白状况?
转念一想,能让下人激动的无非就是拖欠工钱的事情,但是她才买下花楼,没有拖欠工钱的可能性:“花妈妈,你拖欠他们工钱?”
女子清冷的面容上看不出喜悲,花妈妈偷偷瞄了一眼若梦的表情,不由在心里打起了突,不知道为什么每次对上她不言不语的沉默表情时,花妈妈总是觉得瘆得慌。
看她的年纪最多十五六岁,却能够运筹帷幄,面对突发事件能够从容应对,出手阔绰不说,行事的风格各式独树一帜,让人不等不钦佩。
突然被点名,花妈妈立马正了正身形,擦了擦额头冒出的冷汗,小心道:“主子,花楼的规矩每三个月结算一次工钱,今天还没到发工钱的日子,所以算不得拖欠。”
“你骗人!你早就不是翠微居的所有人,你的话我们不相信!让她说!”好几个下人情绪激动,七嘴八舌质问道。
大炮好不容易挣脱丁一地钳制,快步地退到人群密集之处:“新东家,听说你愿意把翠微居今后的盈利跟给花妈妈、胡老大这些人,就连丁一这个才上任没几天的管事都有,为什么我大炮就没有?”
心里不平衡就直说,最恨这种背后捣鬼的小人,就算把钱丢茅坑里,她也不会给他...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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