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声渐歇,阳光依旧温暖,手掌被松开的瞬间,彦望觉得自己灵魂中的某些重要的东西也跟着女子离开的手掌而去。消逝的速度极快,让他来不及抓住弄清到底是什么东西毫不犹豫从身体里抽离跟随女子而去。
“还好。”彦望简单的话语,却包涵着他心中无数复杂的心绪。
他真的好吗?稍事休整,气息渐渐平稳下来,若梦歪着脑袋,目光中充满了审视,打量着男子透着红的小麦色肌肤。
“彦望,你别介意。方才我想着那么多女人围过来,你肯定会很难受。而且,我看你只有进气,没有出气,生怕你喘不上气来。所以才会出此下策。你可千万要顶住啊!可不能真成了‘阎王’!”若梦急忙忙地替自己的行为作足充分的解释。她可不想帝都前途无量的将军毁在自己的手里。
原来他并不是惧怕触碰所有的女子,眼前这个张扬洒脱的女子的触碰,让他全然不排斥,没有任何的心里负担,想到这里心中不由暗自窃喜。
“呀!你的手在流血!”肯定是刚才自己抓他太用力了,看着殷红地鲜血顺着他健康肤色的手背,顺着食指滑落,滴在地上。
一滴……
两滴……
三滴……
若梦忍不住皱起了眉头,她出门从来都不带绣帕,今天亦不例外:“你有锦帕吗?”
算了,想他一个武行出身,应该也不肯能学着文人儒雅的模样,随身携带这种东西。等不及彦望回话,径自撩开衣摆,只听“撕拉”的尖锐声音,若梦从衣摆的内里出撕下了一根长条状的布条。
二话没说,再次不客气地抓过彦望的手掌,不过这次她有刻意避开伤口。
目瞪口呆地任由女子在他的手背上作威作福,若梦不擅长包扎这种细活,费了好大地劲,终于将彦望的手背包扎完毕。
但是面临两端要如何固定的时候,她犯愁了,踌躇了老半天,最后一个滑稽的蝴蝶结赫然呈现在了英气男子的手背上。
心里发虚,面上却没有显露半分,故意用欣赏的神情,发出“啧啧啧”地赞叹声,厚着脸皮,单手摸着下巴,痞气地点头道:“嗯,还不错。”
手背上白色的蝴蝶结调皮地被风轻抚,扯下来的布条边缘不齐整,还有许多毛边露出,被风吹得如同草地上的软草悠悠浮动,彦望盯着手背上被女子包扎的有趣蝴蝶结造型,心中不由失笑。
英气的脸庞上神情柔和,丝毫没有恼怒的征兆,若梦知道他应该是接受了她的绷带造型。俗话说得好“事急从权”,她连续两次抓他的手,都是事出有因,明白事理的人肯定会谅解的。
老半天没等到彦望的反应,若梦还以为他走神了呢,刚想开口询问,一道带着羞涩的男声响起:“确实——不错。”
彦望努力地将四个字拆分成两个词语,尽力让自己不要泄露内心忐忑、羞涩的纷乱心情。
不错?这男人是不是真的傻了?若梦自己都嫌弃包扎的丑陋不堪,只不过为了扳回面子,故意找了个借口说不错,他脑子没坏啊?难道是审美观扭曲?怎么可能觉得这个丑不拉几的蝴蝶结好看呢?
心中思绪百转千回,若梦生怕再多看一眼她自己的杰作,她会有种想要自插双目的冲动,果断地撇过脸,不自然道:“额……,时辰不早了,咱们启程去翠微居吧。”
翠微居?妓院花楼?彦望貌似不能去吧?哪里可全是女人啊!
仿佛知晓若梦在顾忌什么,英气的脸色划过一抹了然的神色,故作镇定道:“我送你到门口,等跟泓碰头了,你们进去处理事情,我就在外头等你们。”
“少将军倒是心细如尘,连我在想什么都能猜到。”若梦莞尔一笑,语气随意,仿佛方才的窘态从未发生过一般。
言罢,便径自转身,朝着翠微居的方向进发。
彦望一直在纠结要不要将自己有锦帕的事情告知若梦,犹豫了老半天,终于赶上她的脚步,跟她并肩而行,他没有刻意去保持距离,反倒是若梦看到彦望走到她身边,习惯性地闪到一边,继续保持一步之遥的距离。
若梦的动作,让彦望心中不免有些失落,但是转念一想,男女授受不亲,他们保持一段安全距离,对若梦比较好,便也不再纠结。
“我有。”
没头没脑的话语,让她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清亮的眼神闪过疑惑,不解道:“...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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