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装?从来没听过这新鲜词语,什么意思呀?有话直说,百里泓从来都不会把话别在肚子里,看不惯帝都城中上流贵族圈中人睁着眼睛说瞎话的虚伪模样,他一直认为那些人把坏话别在肚子里,放出来的屁肯定特别臭。
想到这里,俊眉不自觉地皱了皱,压下心中对带着假面具微笑面对他的人的厌恶感,百里泓恢复脸上的殷勤笑容:“若梦,包装是什么意思?小爷我怎么没听过这新鲜词?”
一不小心又蹦出现代词汇了,怎么老是改不掉这毛病呀?她总不可能见谁都说是家乡话,万一遇上认死理,非得打破沙锅问到底的人,她连找根绳子上吊都来不及。
管不了这许多,先随便敷衍过去,肆意地扬起俏脸,清了清嗓子,鄙视道:“百里泓,我看你平时肯定不读书,连这都不知道,还好意思问出口。”
说着,不等百里泓回话,快速转移话题,冲着一直低着头的彦望,询问道:“彦望,你的手背在流血,要不要先处理一下?”
长这么大,除了过世的娘亲会用温柔的语气关心他的身体状况再无他人,心头一暖,结巴道:“我…我没事。”
只是短短的三个字,他却说得异常艰难,面对若梦的时候,彦望觉得自己的情绪并不是厌恶、害怕,内心深处不自觉地想要靠近这个肆意洒脱、不拘小节的自由女子,他不排斥跟她交谈,但是因为过度紧张,说话不利索让他困扰不已。
此刻,小麦色的脸色早就成了猴子屁股,涨得通红,连耳根子都没能幸免。
百里泓告诉过她彦望怕跟女人接触,所以对他的反常,若梦不以为然,直言不讳道:“彦望,你以后对着女子说话的时候,尽量把句子缩短。断字断句的时候把句子里的词语拆分成两个或三个字,这样应该可以解决你对这女子说话困难的问题。”
怎么泓连自己的糗事都告诉她了?兄弟的脾气他最了解,彦望知道若梦已经在泓的心中占了很重的位置,但是具体是出于哪一种情感,他就不得而知了。
心中划过一丝莫名的失落,彦望自己都不知道为何会突然产生这种无奈的情绪,神色微敛,坦荡道:“谢谢你——林小姐。”
按照若梦方才讲的方法,果然说话相较从前顺畅了许多,英气的脸色露出一抹粲然的微笑,犹如冬日的暖阳般,照耀在若梦的心神。
“百里泓,你带着卓尔去整理个人形象,我跟彦望去附近医馆包扎。”微风拂过,散落在后脑勺的发带肆意飞扬,女子清灵恬淡的嗓音,悠悠传入耳中,让人不由心神微愣。
“姐姐,我不要跟他去。”卓尔不喜欢说他是小乞丐的男人,脏兮兮地小手指着百里泓,一脸不乐意道。
男孩带着怨怒的气愤话语,刺激了百里泓回神,猛地转头,紫金冠差点因为他用力过猛,从头上滑落,若梦眼疾手快,替他扶住了发冠。
无奈地瞥了眼一副准备跟小孩子吵架的百里泓,眉眼弯成新月状,失笑道:“百里泓,你别幼稚了,他还是个孩子,想什么说什么直截了当。你跟他计较未免有失小侯爷的风度哦。”
经过一段时间的观察,从百里泓的言谈举止中,若梦初步得出结论定国侯府的小侯爷就是个刀子嘴豆腐心,嘴巴贱点,但是人品还算不错。名声在帝都的贵族圈里不好,但是在坊间老百姓口中,他还是深得民心。
平日里,路见不平,拔刀相助的事情,也没少干,帝都权贵重臣的子女,他都得罪过不少,总得算起来他也算是不畏强权、嫉恶如仇。就冲着这些,这个小祖宗的心里感受,她还是会顾及的。
自己跟他从来没有交集,加上这次无意中的偶遇,总共就见过三次面。但是,若梦感受到百里泓见到她时,自然而然流露出的真诚,仿佛早就把她当成了相交多年的好友般,说话做事毫无做作。
“卓尔,男子汉大丈夫做人就该心怀坦荡。耳听为虚,眼见也未必属实。你要学会用心去看去听,明白吗?”眼神中的晶亮如星辰般耀眼,照亮了十二三岁男孩的心田,琥珀色的瞳孔仿佛捕捉到了什么重要的情景,微不可查地缩了缩。
若梦颇具禅意的话语,让彦望由不住地点头,深深地思量。百里泓则是满脸认真的神色,一改先前的不讲理模样,出声道:“我知道了,现在就带他去。”
对于眼前的华服男子别扭的话语...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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