廷重臣的千金小姐,从小诗书礼乐必定精通,而这大陆上别国的王公望族的身家背景,也一定会熟记于心,怎么还会问出如此可笑的问题?”
她到底是谁?丞相府的嫡女小姐林若梦还是身份另有玄机?殇离决定就借此机会试探一番。
这面具男人的脑子什么做的?说话完全就是滴水不漏,她根本就无从下手,没办法浑水摸鱼嘛?焦心兰姨的病情,时间已经拖延的太久了。
本来想采取迂回战术,慢慢将他引进自己事先设计好的圈套,不过如今看来这个离王明显不是好糊弄的主,说不定直截了当反倒胜算更大。
“不就是问问名字,怎么还能说出一大堆的理论。不想回答就算了,何必咄咄逼人呢。”若梦下意识地将轻薄的纱衣往胸前拢了拢,气鼓鼓道。
不等殇离反应,若梦就径自接下去道:“那你能带我出去吗?”
“为什么觉得本王会帮你?”
“你的脾气不讨人喜欢,带着面具,眼神的煞气也很重,几乎所有的人看到你这样装扮的人,都会敬而远之。更别说你是琉月国的王爷,身份尊贵,更是无人敢放肆。你问我为什么?其实我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就把希望寄托在你身上。”
一口气说了一大堆,若梦觉得有些口渴,捏了捏嗓子,不客气道:“哎,那个谁?名字不告诉,那就叫面具男吧,帮我倒杯水行吗?渴死我了!”
“面—具—男,你形容得倒也贴切。”殇离听着若梦自来熟的嚣张话语,眸色微动,一字一句顿开道。
不理会男人身上是不是散发出的煞气,嫌弃地瞥了一眼他提起茶壶的动作,秀眉微蹙,催促道:“看来权势地位样样顶尖,并不代表都是万能的。怎么连倒杯水的小事情都做不好,动作慢不说,还都洒到外面了。”
“啪”将茶壶重重地放在桌子上,若梦被突然起来的响声吓了一跳,刚想大声嚷嚷回去,只见装茶水的瓷壶,壶身在保持不被破坏的情况下,“咔咔”地碎裂。茶水顺着裂缝漏出,瞬时溢出了托盘。
“给你水。给本王喝干净了。”带着森冷的语气,大有要将若梦拆骨抽筋的架势。若梦就算再没心没肺,碰上这种威慑肯定也是会害怕的。
俗话说的好“伸手不打笑脸人”若梦很努力地想要扯出一个灿烂的微笑,结果因为被惊吓过度,脸部肌肉有些僵硬,最后只能“嘿嘿嘿”地干笑几声。
眼睛眯成狐狸状,狗腿道:“那个…额…离王,你大人有大量别跟我这口无遮拦的小女子一般计较,我这不是嘴快,一时没收住嘛。”
余光偷偷瞄了面具男一眼,看他还是没反应,若梦继续道:“再说了,端茶递水的活应该是奴才小厮干的,离王动作不熟练那是理所应当的,要是轻车熟路才有鬼呢!”
天哪,她到底是在胡说八道些什么呀?如果可以,真的好想掐死自己算了,怎么越说越离谱啊!
“那依你的意思,本王方才给你端茶递水,不就成了你的奴才小厮了?”殇离真的是败给眼前这个嚣张女人了,语气不善反问道。
“啊……这个…这个…我不是…哎呀,说不清楚了!”越描越黑,干脆不说了,若梦作出一副破罐子破摔,要杀要剐悉听尊便的样子,耍赖道:“反正我没别的意思,说不过你,脑袋也没你灵光,打架?”冷哼一声,表情臭臭道:“我只有当沙包的命,要怎么着你看着办吧!”
解释完毕,将说中的茶水一饮而尽,本想视死如归霸气点把茶杯摔碎在地上,只是手高高举起的瞬间,若梦还是没那个勇气往下摔,她承认自己怕死,而且是非常怕。
曾经的她,不怕死,赤条条来去无牵挂。但是,如今不一样了,她在这个世上有了哥哥、知己、姐妹甚至很多主动向他靠拢的友善人士,若梦开始觉得自己在古代也可以过得很快乐,所以她舍不得离开那些关心爱护自己的人。眼珠子滴溜溜地转着,收回手,将茶杯轻轻放到桌子上,对于自己怂包的行为完全不耻道:“浪费可耻,我还是别做摔杯子这种伤天害理的事情了。工匠做一件器物费时费力,我应该尊重他们的劳动成果。”一边说,若梦在心里不断的自我催眠:退一步海阔天空,有求于人就得学着低声下气,别冲动,别冲动,二哥哥和兰姨肯定急坏了,不能让他们等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