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里太黑,灯笼被风吹得来回晃动,光线昏暗,让若梦看不清脚下的路。光顾着想要怎么才能离开这个鬼地方,没注意到脚下的酒坛“哐当”一声,将其踢翻在地。
“谁!?”一群人喝得醉醺醺,警觉性降低,惟独老大还算清醒,抄起桌边的大刀,冲到窗户边朝外张望,高声道。
若梦吓得半死,就差连滚带爬,狼狈地往前跑了两步,躲到墙根处,学着猫叫“喵”,试图混淆醉酒人群的视听。
偷偷在暗中观察领头老大的神色,只见那人满脸横肉,警惕地环顾周围一圈,最后停在窗台下摆放的空酒坛,心中的疑虑才有打消的趋势,仿佛开始相信方才的声响真是野猫所为。
“老大!你别杯弓蛇影,一惊一乍的,这大冷天野猫出来觅食再正常不过了!”
“对呀,那野猫肯定是闻到咱屋子里的好酒好肉的香味了!”
“哈哈哈!”你一言我一语劝说他们的老大,伴随着聚众饮酒作乐的酒肉之徒轰然发出的大笑声,领头老大才将警惕的眼神收回,悻悻然地关上了窗子。
眼看着对方打消疑虑重新开始寻欢,紧张地浑身紧绷的若梦重重地吐出一口浊气,暗自庆幸:还好自己聪明,要是被发现了,肯定死定了。
有了先前的教训,她也不敢大意,对于脚下的路,若梦也多留了个心眼,仔细查看着路上是否还有绊脚之物。先前的方向既然找不到出路,不如就换个方向再试一试,她就不信自己就这么背,还真碰上奇门遁甲的阵法了。
不死心地继续在别院中乱撞,期间躲过了两拨巡逻的守卫,还差点被发现,暴露目标,还好她够机灵,都被她化险为夷,安然无恙地躲了过去。渐行渐远,绕着回廊一圈一圈往外走,隐约间若梦觉得自己似乎离出口不远了。
玄青施展隐匿跟踪的绝技,跟在狡黠聪慧想尽一切办法躲过重重守卫的女子身后。一路上,他看着女子扮野猫,学猫叫;像林间的野兔,肆意地奔跑,穿过重重阻碍,临危不乱地倔强找寻出口,心中不由升起了钦佩感。
跟在宫主身边多年,从来没有见过宫主为女子上心,眼前的女子的确有吸引人心的潜质。若是女子能够通过自己的努力,逃出生天也不失为一个良策,至少不用宫主亲自动手,也避免了有可能暴露宫主真实身份的麻烦。
郊外宽敞华丽的马车上,东方天麟大献殷情,嘴里话不停歇,喋喋不休道:“离王,很快就到我的别院了,我保证那件东西你看了肯定满意。”
从皇宫到他的城郊别院,路程上有一段距离,生怕离王不耐烦,东方天麟只好不停地找话题,转移离王的注意力,以降低他路程上的枯燥感。只是,这些多余的动作,在殇离看来却像看小丑表演一般,心中不屑。
白玉面具的好处就是能将他所有的喜怒哀乐全部隐藏,他的脸就像没有表情的木偶,千年不变的单一表情,几乎能将所有的人的虚伪殷勤,统统拒之门外。至今为止,除了林若梦那个嚣张女人入了他的眼,就只有云启国太子李暄让他不排斥。
要不是玄墨告诉他玄青发出的信号也在这个方向,殇离才懒得听东方天麟这个阴险虚伪的小人长篇大论。深邃的眼神中煞气正浓,东方天麟感受到离王身上的冷意,识相地闭上了嘴,不再多言。
“殿下,到了。”正踌躇不知道该如何是好,马车外响起的声音如同救星般,让他如获大赦:“离王,请!”
从宴会一开始,他就在暗中观察着离王的每一个举动,东方天麟别得不敢说,但是他是个男人,这男人看女人有意思没意思,他只要一眼就能够看出来。无论对象是谁,都逃不过他的眼睛。
因为在他看来,男人就是食色性也的动物,就算权势再滔天,性情再冷淡,或者是再弑杀,依然逃不过女人温香软玉的致命诱惑。在他的认知里,没有什么人不可以被收买,更没有人能够逃出金钱、权利、美女的诱惑。
眼看着东方流云的势力日渐壮大,身重剧毒都能大难不死,东方天麟才会铤而走险,投离王所好,不顾林若梦丞相千金的雄厚背景,将她掳至别院献给离王。他就不相信,这到嘴边的肥肉岂有不吃的道理。
若梦躲在暗处,观察着大门口的动静,隔得远看得不是很清,透过斑驳的树影,她只能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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