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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大盯着他们,几个人骂骂咧咧,磕绊斗嘴无果,结果若梦依旧由从头至尾一直扛着她的黑衣男子一路带进别院的房间内。
一路颠簸,恍惚间,身体被重重地摔在了什么地方,后颈酸痛,若梦不自觉地紧蹙秀眉,透过罩着头的黑布套缝隙,她判断自己应该是被带到了一间房间。刚才身体撞击的疼痛,应该是床板太硬造成的。
假装继续昏迷,若梦不知道这群人掳她有何目的?手脚被束缚,完全没有任何反抗能力,心底的恐惧被无限放大,不断在心里告诫自己必须冷静下来,静观其变。
放下丞相府的大小姐,黑衣人毫无顾忌地舒展了腰骨,高声抱怨道:“这女人看着没几两肉,扛上身还真他娘的沉,足足有一只猪仔的重量。”
听到有人说她重的跟猪一样,若梦心里那个气啊!她身材婀娜多姿,全身上下连快多余的肥肉的没有,虽然该凸起的地方没凸起,但是该翘起的地方可是翘得很。除去胸部扁平有些对不起大众,若梦自认为她的丰满臀部还是挺漂亮的。
“行了,咱们把人带到就成了,接下来就看上头的意思了。”同行的几个黑衣人,前后都出了房门,老大见老三还没出来,大声吼道:“老三,别看了!”
一直盯着若梦研究的老三,被老大那一嗓子吼得回了神,连忙转身,跟上了众人的脚步。
听到门被反锁的声音,等到凌乱的脚步从走廊消失,确定那些人已经离去。若梦艰难地从床上做起来,束缚的双脚用力的往后蹬,努力地靠向床背。找到支持点,用力地甩了甩头,罩着她头上的黑布顺利地掉了下来。
房间内,陈设精致大气,丝毫不逊色于丞相府,若梦自问在天传国跟人并无冤仇,掳她来此之人,到底是谁?有什么目的?重重吐出一口浊气,后颈被人敲昏的地方还隐隐作痛,满头雾水,理不出半点头绪。
当务之急,还是解决自己行动自由问题,至于其他的事情,她只能随机应变,走一步算一步吧。只希望自己可以撑到关心爱护她的人,前来营救她。四下寻找着尖锐可以割断绳子的物件。
一圈寻找下来,除了三角架上摆着的汝窑花瓶,勉强还能称得上利器,再无其他。而这只称得上利器的花瓶,必须将其打破,锋利的碎片才能用来割断绳子。只是,打碎花瓶,势必会发出巨大的声响,若是招来刚才那群黑衣人,岂不是得不偿失。
正思量间,若梦发现床上厚实的棉被,脑海里有念头一闪而过。手脚活动不方便,若梦只能委屈自己,用嘴巴咬住棉被一角,慢慢地挪动身体,将棉被拖到三脚架的正方。
为了防止花瓶掉下来会发出声音,若梦可以将被子叠后了两层,确认棉被厚度足够缓冲花瓶掉落下来的力道后,若梦后背依靠着墙壁,借着墙壁的支撑力,慢慢地起身。像只兔子一样,蹦哒到三脚架跟前,用肩膀撞了一下放在上面的花瓶。
只见原本稳稳立在三角架上的汝窑花瓶,受到突然的外力作用,在原地来回摇晃了几下后,最后按照若梦设定的放向快速下坠。只听“噗”的闷声,花瓶稳稳落在了棉被中间,没有发出丝毫的声响。
一个简单的推花瓶动作,累得若梦满头大汗,顾不得喘息,刚忙将棉被包裹住花瓶瓶身,深吸一口气,喃喃道:“老天保佑我的屁股不会开花。”紧闭双眼,若梦用尽全身力气,将自己的身体蹦到最高,以自由落体的状体,重重地坐在了棉被包裹住的花瓶上面。
器物四分五裂的声音,在棉被里面炸开了花,只是棉被空隙众多,充当了隔音的作用。若梦庆幸自己的屁股没事,花瓶如她所愿,粉身碎骨,不由地松了口气小声道:“天不亡我啊!”
仔细地挑了一块相对锋利的碎瓷片,开始了艰辛地割断粗绳之路。因为反手握住瓷片的关系,手不习惯,割断绳子的过程中,若梦好几次割伤了自己的手指,殷红的鲜血顺着指尖滴到地上,如同绚烂妖艳的花般绽放。
几经周折,绑住手腕的绳子终于经不住若梦的“利器”攻击,最终宣告寿终正寝。双手获得自由,顾不及手指头的伤,若梦利落地解开绑住自己腿部的绳子,因为绳子太粗,手指需要很大的力气才能解开绳结。十指连心,每次使力,若梦的秀眉都会不自觉地紧蹙到一起。屋顶处,一片琉璃瓦被人小心翼翼地揭开,屋内的景象一览无余,尾随掳走若梦的黑影,若梦奋力自救的一幕,丝毫不差的落入他的眼中,让人忍不住惊叹女子的沉着冷静和临危不乱所表现出的急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