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顾着缅怀早逝的弟弟,东方傲差点把正事给忘记了,经过云罗提醒,回神道:“是啊,等会各家的闺秀和有为青年会组队献艺,为宴会助兴。父皇正等着他们自告奋勇呢。”
“父皇,谁都可以参加吗?”云罗故作天真,眼神中充满了期待道。
“云罗也想参加?”东方傲笑容满面,如同慈父般摸了摸云罗的头,反问道。
自从收养了云罗之后,淳于嫣明显感觉到皇上对她的态度有明显的改观,每月除了初一十五两日必须宿在她的云清殿,平日白天皇上得了空,也会时常来她这坐坐。
骊贵妃冷眼旁观,冲着一旁伺候的宫女招了招手,示意让她过来。小宫女接收到无声指令,三步并两步迈着小碎步恭敬上前,俯身跪地,恭敬道:“奴婢在。”
“庐陵王到了吗?”女子神情肃穆,声音犹如出谷黄莺,婉转清丽,若是忽略语气中威严的情绪,很容易让人产生亲切感。
“启禀娘娘,庐陵王派人来报说马上就到仙瑶殿门口了。”被点名问话的宫女,回答完问话后,如释重负地舒出一口长气,暗道:还好自己机灵,有让人打听三皇子的踪迹,否则自己一问三不知,娘娘铁定饶不了她。
“父皇,也算上儿臣一份可好。”云罗乖巧地挽起皇后的手,活泼大方道。
“皇上,你别理这泼皮猴子。”嘴里没有半分责备的语气,淳于嫣双目染上淡淡的柔光,宠爱之情溢于言表。
云罗知道母后是在替她争取机会,很配合地跺了跺脚,娇嗔道:“母后,你总是拆儿臣的台,人家为了能在盛宴上逗父皇开心,苦练舞蹈一个多月了,怎就就成了泼皮猴子了!”
骊贵妃看着这对伪善的母女一唱一和,配合得天衣无缝把皇上哄得不时发出畅快的笑声,不甘示弱道:“皇上,若是云罗郡主要表演,也得按照先前咱们定下的规矩来。若是因为她是皇亲而有特殊待遇,当着别国使臣的面,未免让人误解有失公允。”
东方傲幽深的眼中,闪烁着不知名的情绪,今日琼花盛宴非同寻常,旨在拉拢各方势力。作为一国之君,万民之主,他不允许任何破坏良好气氛的事情发生,赞赏的眼光落在骊贵妃的宛若少女的脸庞,愉悦道:“还是爱妃想得周到。”
皇后淳于嫣藏在袖口下的手早就愤恨地握紧了拳头,多年来,骊贵妃一直都跟她争锋相对,每次讨好皇上的关键时刻,她总是要冒出来破坏好事。云罗眼皮下垂,脑海里闪过母后曾经告诉她父皇没有晋封自己为公主,都是骊芸这个贱人从中作梗。
生在宫廷,争斗不息,云罗不会放弃表现自己的大好机会,毫不客气道:“贵妃娘娘多虑了,刚才在殿外云罗已经对献艺的形式有了大概的了解。不会要求父皇给特殊照顾的。再说皇家之人跟台下大臣子女一同上台表演,可以拉近君臣之间的关系,云罗当然愿意替父皇尽点绵薄之力。”
小小年纪,言语间,句句不离政治,分寸却把握得恰到好处。东方傲像发现新大陆一样,审视着满脸天真的十三岁少女,不由感叹道:“云罗真的长大了。”
一句意味深长的话语,让静默不语的淳于嫣蓦地抬起了头,惊讶的表情并未在她的脸上停留太久,望向东方傲的眼神中透过一丝了然,重复道:“臣妾也有同感。”
若梦单手托着下巴,百无聊赖地摆弄着桌子上的酒樽,眼睛一直盯着大殿的门口方向,自顾自地神游。云罗的出现,无疑在她脑海里敲响了危险的警钟,自己能来参加琼花夜宴还是这个恃宠而骄的郡主一手促成的。
当日,她口口声声叫嚷流云哥哥,若梦暗自揣测云罗一定是看上东方流云了。愚蠢的女人,故意把她诓到宴会上,肯定是打算让她在全天下人的面前出丑。眼看着麻烦即将到来,自己心中没来要一阵烦躁,不耐道:“怎么还不来?”
“什么还不来?”背后有人突然靠近她的耳畔,将一道男声插了进来,吓得若梦差点从座位上跳起来。
下意识地转头,泛着清澈光芒的星眸落在来人身上,忽略掉锦衣华服,帅气的长相,自己的注意力都集中在了男子头顶的拿定紫金冠上,若梦脑袋一歪,指着它若有所思道:“这位公子,你是不是想邀请我周围的哪家小姐一同献艺?”
彦望将林若梦所在的方向指出,百里泓就迫不及待地绕下高台,蹑手蹑脚...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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