查问了老半天,也没有人承认蟑螂是有人故意放进去的,耐性早就被磨光了,小刀将金刀支在桌子上,带着最后通牒的意味,冷声道:“这话我只问最后一遍,若是在没有人愿意主动站出来,那你们这些人就统统替这只死蟑螂陪葬吧!”
不亏是李暄调教出来的人,就连放狠话都这么有幽默感。什么叫替死蟑螂陪葬啊?人家活生生的人,怎么就沦为跟蟑螂陪葬的范畴呢?只是,在场所有的人都不会天真的以为小刀的话是个笑话。
天传国,什么东西都值钱,惟独老百姓的命最不值钱。因为朝廷举行琼花夜宴的规模空前,负责接待的驿馆人手严重不足,因此贴出比市面上的酒楼高的工钱请打杂的下人和帮厨。
跪在地上的下人,家里上有老下有小,驿馆请人的工钱虽然高,但是也是也承担相应的风险。进出驿馆之人非富即贵,若是一不小心得罪到人,他们这群卑贱如蝼蚁般的贱民,肯定是要万劫不复的。
“这位大爷,小的们真的没有干过这种事情!”
“小的是负责给其他的贵人准备吃食的,不关小的的事情啊!”
“也不关小的的事情!”
“奴婢只是来拿取热水的……”
“呜呜呜……”
求饶声,哭泣声此起彼伏,一众下人面脸惊恐的颜色,不停地磕头,重重地撞击声敲打着小刀的内心。
其实,他并不想用这种以大欺小,以权势压人的手段来逼迫眼前这群人,但是若是姑息养奸,那明天说不定投毒都未可知。
小刀必须把一切有可能威胁到殿下的危险因素,全部扼杀在摇篮里。多少年来,只要是关乎李暄性命的事情,小刀的态度都是近乎到了钻牛角尖的地步。
宁可错杀,不可放过,是他向来的行为准绳。
徐公公眼见着事情越闹越大,老脸的神色变了又变,后背冷汗直冒,盘算着要如何收拾这局面。
“来人呐,把这群意图不轨,藐视朝廷的大胆狂徒通通压下去!”驿馆的官员闻讯,火急火燎地赶到,当机立断道。
一时间,整个厨房哀嚎声边地,卫兵们毫不留情地将一干嫌疑人连拖带拽地带了下去。
有几个挣扎地太厉害,连鞋子都遗落在了厨房里。徐公公才不在乎这群贱命的死活,他只要顺利将使节带进宫中,便算是任务圆满达成了。
杀鸡儆猴,小刀希望通过今天这件事情,能够让那些有意怠慢的人看清情势,也算是一种变相的示威。
“小刀侍卫,您看下官这么处理是否满意?”领头的官员,拿帕子擦拭着额头的汗珠,心虚道。
“满意?我为何要满意?刚才被拉下去的人都是天传国的子民,我们云启国的人没有权利处置。”小刀顾左右而言他,撇清道。
徐公公久居深宫,勾心斗角,借刀杀人,嫁祸于人的戏码见多了,不禁对这云启国的小侍卫刮目相看。
明明事情是按照他引导的方向进行,结果临结束了,却把自己从血腥堆里摘干净,脏水全让别人受了,果然不是一般人。
看来这云启国的太子也绝非如表面上看到一般,平平无奇,让人觉察不出危险。
自己必须打起精神,小心伺候着,谁能保证他不是下一个有的放矢中,受牵连的对象呢。
身为大内总管,皇上眼前的内侍红人,天传国一般品级的官员,见了他都要礼让三分。徐公公身形一转,颐指气使地冲着为首的官员,恼怒道:“刘正庭你是怎么办的事情!洒家还等着跟皇上复命呢。”
千算万算怎么就算漏了云启国那位太子爷呢。刘正庭一脸死了爹娘的苦逼表情,不停地低头哈腰,唯唯诺诺道:“徐公公,是下官疏忽了,下官有罪,还请徐公公大人有大量,不要跟下官计较,徐公公的大恩大德下官一定铭记于心……”
铭记于心这几个字,在小刀看来应该是金银珠宝送上门吧。天传国的朝廷早就腐朽不堪,小刀懒得跟这群肮脏龌蹉之人呆在同一屋檐下,不客气道:“既然事情解决了,我就不妨碍公公的美事了。”
刻意在“美事”上加重了音调,引得刘正庭脸色骤变,眼中尽显惊恐之色,嘴唇发白,怯懦道:“恭送小刀侍卫。”
“不敢,刘大人你还是留着点力气,跟徐公公攀关系吧。”早已经恢复一派懒散气质的小刀,不经意道。...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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