庄少庄主,如今在街头被人当成疯子看,受着愚昧百姓的指点评说,心中固然有愤懑,但是抓着若梦手臂的手,始终没有半分松开的意思。
他知道自己有错,既然错了,就该接受若梦的惩罚,无论是一个巴掌,还是在众人面前出丑,寒逸辰都认了。
谁叫他不可救药地爱上了乐无忧这个没心没肺的女人,注定了他情路的崎岖坎坷了。
叫你放我鸽子!叫你找我麻烦!看着寒逸辰不怒不恼的妖孽脸庞,心里没来由地烦躁道。
既然乐乐把他说成疯子,那自己也是这世上最英俊潇洒的疯子。直接将周围的人群忽略不计,寒逸辰用力一把扯过若梦的身体,不等怀中的女子反抗,双手紧紧环住女子纤细的腰身,纵身飞起,将她带到了屋顶。
“寒逸辰,你放我下去!你这混蛋!”
顶着一张平凡的男人脸,声音却像出谷的黄莺般清脆动听,围观的老百姓瞠目结舌地盯着眼前发生的一幕,不可置信道:“刚才那小跟班怎么是女人声音啊?!”
“老张头,你耳朵好使,听清楚了吗?”
被带到屋檐上的若梦,居高临下看着一位满头银发的大娘,牙都快掉没了,口齿不清地问着一个早过了花甲之年的老人家,竟然大言不惭说人家老头的耳朵好使。
眼角猛地抽了抽,身体猛地晃动了几下,差点从房檐上摔下来。
“小心点,别总是冒冒失失的。”寒逸辰收了收搂住若梦小蛮腰的手,紧张道。
惊魂未定的若梦,完全不领情道:“要你管!”
顶着一张男人脸,声音却是女人的声音,已经不止一人听清楚的人群,开始骚动。老百姓的见识浅薄,也不懂什么易容术,完全将若梦当成“阴阳人”看待了。
一个锦衣华服的翩翩公子,脑子不清楚,跟在身旁的小厮还是个不男不女的人,这样奇怪的组合足以成为帝都下一个头条了。
胡编乱造只是为了拆寒逸辰的台,怎么把自己也给搭进去了。若梦紧紧皱着眉头,冷眼看着下面激动的人群,抱怨道:“都是你,我也成了笑话了!”
伴随着一阵爽朗的笑声,若梦只觉得自己的脚底一空,顷刻间,身体已经被带到半空中,寒逸辰心情大好,自信道:“丫头,你不知道这世上有种东西叫轻功吗?”
冷风从自己的耳边呼啸而过,这是自己第三次被寒逸辰抱在半空中,带着走。无论在任何地方,高处总是特别的安静。
前一刻还在喧嚣的街头,干着荒唐的事情,面对尴尬的场面。这一刻,自己已经摆脱了困境,景物从眼前快速地掠过,寒逸辰的青丝在空中肆意地飞扬。
自由的风萦绕在身边,胸中的不快早就随风飘散,自己不是一个爱记仇的人,刚才恶整了一把寒逸辰,气也消了大半了。
冷静下来的若梦,脑海里只剩下无数个问号,盘旋在心头:“找个地方喝一杯如何?”
“乐乐,你说我们是不是心有灵犀呢,我也正打算这么说来着!”
古代的夜生活,属哪里最丰富多彩,青楼绝对是当仁不让。记得上次去青楼是为了办事,匆匆一别,都没来得及好好参观呢。
“就去翠微居!”说风就是雨的若梦,豪气道。
听到心爱的女人要带自己去青楼,寒逸辰邪魅的脸上,顿时黑了许多,头一回没有顺着若梦的意思,决绝道:“不行!女孩子家去什么青楼啊!”
“停停停,放我下来!”一听这话,若梦一脸不乐意道。
自己的手也没闲着,在寒逸辰的胸口使劲地拧了一把。
“哎呦!乐乐,你打人打上瘾啦!”说着,不偏不倚地落到了一棵枝繁叶茂的大树枝桠上,眉目泛着盈盈水汽,委屈抗议道。
好不容易获得了自由,谁料到这妖孽男人竟然停在了树上,当她是鸟吗?
“臭小子,你落地还真是会挑地方,是不是看我不会武功,欺负人啊!”恢复正常的若梦,就像个泼皮无赖一般,无所顾忌叫嚣道。
寒逸辰从头到尾都是赔着小心,生怕自己一个不慎就惹恼了若梦,连忙解释道:“我不是被你掐疼了,怕摔着你嘛,一时情急,就落在树上了。”
细长的桃花眼,配上幽怨的眼神,真是够**的。清灵的大眼睛,随意撇了一眼做作的寒逸辰,暗道:天啊,快来收了这只妖孽吧!双手痞气地环抱住胸前,嗤之以鼻,反问道:“把人放这么高的树上,我就摔不着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