额头冷汗涔涔,拼命地拿衣袖擦去,忐忑道:“二少爷,老奴也只是奉命来传个话,这去还是不去,能不能劳烦你亲自去趟萱正堂支会老爷一声。”
生怕二哥哥拒绝,若梦也顾不得太多,赶忙接过管家的话,急急道:“二哥哥,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你就答应爹爹走一趟吧。”
林梓霖不在乎别人的生死,他只在乎眼前这个羁绊他一生的女子的感受。
波澜不惊的脸上,一丝不确定的神色稍纵即逝:“你很在乎靖安王?”
额……怎么就忘记了东方流云可是顶着自己的未婚夫的头衔呢,虽然只是把他当成普通朋友那样关心,但是别人又不知道自己的真实想法。
是不是自己表现得太明显,看二哥哥的样子,应该是误会她了。
不过,误会就误会吧,反正她也不可能当着李管家的面,说自己不是丞相府的大小姐,不会嫁给东方流云。
既然一时半会儿没办法解释,那干脆保持沉默吧。
只是,若梦的不出声,不作为,在林梓霖看来无疑是一种默认。
这也难怪,换了谁都会这么认为,包括李管家在内,他也自动将大小姐的默认,看作是女儿家害羞不好意思说出口的表现。
一直都知道小姐粗枝大叶的表象下,藏着一颗细腻善良的内心。
翠儿知道小姐跟姑爷早就相识,自然对若梦的表现没有太多的惊讶。
茶水房,地处偏僻,冬日萧瑟的景色也不似丞相府其他院落宜人。若梦不出声,李管家看不出二少爷的喜怒,却也不敢贸然出声,只能自己在心里瞎着急,气氛一时间陷入了僵硬。
不就是对自己名义上的未婚夫表现的关心了些,又不是做了什么大逆不道的事情,犯得着用这么怪异的眼神看着我吗?
向来耐性就不好,在得知张嫂十年来心甘情愿地服下毒药,就是为了保护自己,心情本就复杂。一直不喜生活在压抑的环境中的若梦,瞥了一眼李管家忐忑不安的脸,又转头看了看林梓霖沉静儒雅看不出任何情绪的面容,口气不善道:“到底去还是不去呀?说句话?”
李管家知道大小姐的脾气不大好,只是假装没听到,静候佳音。这段日子,在他细心的观察下,李管家觉得能够左右二少爷思想的人,非大小姐莫属。
“跟我回冷菊院。”冷冷抛下这么一句话,林梓霖便头也不回地朝外走去。
这到底是去还是不去呀?若梦郁闷地瘪了瘪嘴巴:“李管家,你先去先跟爹爹报告,就说二哥哥稍后就到。”
信誓旦旦地丢下这么一句话,挺直腰身,雄纠纠气昂昂地迈开大步,紧紧地跟上了林梓霖的脚步。
若梦算是打定主意了,等下到了冷菊院,无论如何她都要说服二哥哥去靖安王府给东方流云看病。
要不然太对不起朋友二字了,虽然自己很想解决婚约的问题,然后光明正大地离开丞相府,过自己想要的自在惬意生活。
但是,人家靖安王又没有做过什么对不起她的事情,总不能拿人命开玩笑吧。若梦自认为她不是那种为达目的,泯灭良心的恶人,做不出见死不救的事。
翠儿知道小姐在意张嫂,便没有像往常一样跟上去,有二少爷在身边陪着小姐,自己也没什么不放心的。
为了避免不必要的麻烦,翠儿还是替自己继续留在茶水房,找了个合理的借口,将手里的扫把放在墙角边,思索道:“李管家,奴婢要去替小姐准备点心了。”
“嗯,去吧。我也得赶紧回禀老爷去。”李管家不疑有他,松口气道。
林梓霖的步伐迈得很大,若梦努力地卯足劲才勉强追赶上,因为奔跑的关系,脸上染上了一层粉红,气喘吁吁道:“二哥哥,你怎么也不等等我这个妹妹啊!”
妹妹,妹妹,为什么是妹妹!明知道无力改变,却始终会去奢望,对于自己矛盾的心里,林梓霖也无可奈何,只能任由它发生。
每当情绪不受控制,林梓霖就会在心底不断地告诉自己:“该发生的总会发生,让它发生!”
颇具禅意的话,总能够及时阻止他内心不断滋长的罪恶感和疯狂地叫嚣声。
感受到林梓霖身上平和的气息在发生变化,若梦以为二哥哥因为刚才自己的语气生闷气。每当林梓霖不言语的时候,她总是会发挥话痨精神,不停地自言自语。
若梦觉得自己说话内容丰富些,总有引得谪仙哥哥感兴趣开口的时候。
“二哥哥,这回你给我吃的药,千万...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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