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云兄,今日难得放松一回,你该放开些。玉溪的话我可是不放在心上的!”寒逸辰不慌不忙道。
没有直接回应东方玉溪的戏语,寒逸辰直接将话题转移道了东方流云的身上。寒逸辰此举等于变相的表面自己的态度,又给淅川留足了面子。
淅川自幼伶俐,在花妈妈的悉心调教下,察言观色,洞察人心的功夫堪称一流,自然是领会了寒逸辰婉转的拒绝。
心中非但不恼,反倒是对这个肆意风流的男子更添好感。淅川很清楚自己身为青楼女子,虽集万千宠爱于一身,奈何依旧摆脱不了身如柳絮的轻贱命运。
自己在这些权贵面前,不过是个品相姣好的玩物罢了,岂有半分尊严可言!又有谁会在乎一个身在泥沼的卑微之人,毫无价值的自尊。
淅川将寒逸辰不经意流露的好意全盘接受,并在自己的心里来回品着,心中感激。
但长年的卖艺生涯,早已经让她练就一副在任何情况下都能面不改色,掩饰好自己内心的本领。
最终浅浅一笑,温柔道:“庐陵王说笑了,淅川又怎敢妄想。”
东方玉溪正要张口反驳,欲出口的话被一阵急促的敲门声打断。
“王爷!”花妈妈矫揉造作地声音,从门外传来。
“进来!”东方玉溪不爽自己的话被打断,但又不好发作,只能口气不善道。
在门外的花妈妈一听这语气,心里不由打起了鼓,猜测:难道是淅川得罪了里面的大人物?还是自己打断了他们的好事,惹得人家不快?
这青楼老鸨子真是三句话不离本行,连带着揣测人心都是往这人之初,性本善的人类本能方面尽情的发挥着她丰富多彩的想象力。
抬起咯吱窝,花妈妈将鼻子凑过去闻了闻,再次确认自己身上没有脂粉味,也没有其他的异味,才放心地跨进门栏内。
几十年的风月场跌爬滚打,花妈妈又岂是泛泛之辈,刚刚楼下靖安王明显不喜自己身上的味道,若是她没点眼力见,什么准备都没有,就傻傻地再冲到人家大人物的面前,不是拿自个的小命开玩笑嘛。
花妈妈可不是这么傻的人,若是连这状况都搞不清楚,岂不愧对这帝都第一花楼老鸨的名声。
“王爷,这从塞外新进的舞女再过半个时辰就出场表演了,我这不是知道您要看,特意前来提前通知你声。”花妈妈故作不知东方玉溪的怒气,手中摇着大红牡丹花扇,一脸媚笑道。
“各位爷,淅川身子有些不适合,不知可否先行退下?”淅川见花妈妈来了,趁机道。
花妈妈自然是了解淅川心高气傲的脾性,见她自己主动开了口,定是受了什么委屈不好说,便借口身体不适,想要及早抽身。
若是换了平时,她可能还会替淅川解围,替她打打圆场,这本就是做老鸨子的本职工作,专门处理楼里姑娘和恩客之间的微妙关系。可眼前这三位爷可不是自己得罪的起的呀,心里对淅川倒是颇为不满,暗道:这女子平素是太纵着她了,如今也不看看来人是谁,胡耍性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