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下的花瓣将本就繁华的京城衬得越发热闹恢宏,如梦中的海市蜃楼。
颜清寒一身大红喜服骑在白马上,器宇轩昂,街道两边围观的姑娘见到这般俊朗的公子都不禁红了脸,心里对坐在花轿里的飞白又是羡慕又是嫉妒,这一切飞白自然不知道,从出纳兰府为止,飞白就觉得大脑一片空白,所有与颜清寒相处的一幕幕不断出现,但仔细想又想不出个所以然,可以说飞白的思想一直游离在外。
直到花轿落下,轿子似乎被重重撞击了一下,有人掀起帘子牵着她走了出来,再然后她的手就落在了熟悉的温度里,那人悄悄在她耳边说:“别怕,有我。”颜清寒能感觉到飞白手心的细汗,牵起飞白跨过火盆进入青王府,这一路上的喧闹,飞白都没有在意,她只知道手被颜清寒牵起后,整个人就安心下来了,只要有颜清寒在身边她就什么都不怕。
接下来的事就如所有的婚礼一般,一拜天地,二拜高堂,夫妻对拜。飞白本以为自己会出错,但一切都似乎很顺利,锦钥帝坐在最上首笑的开心:“飞白啊飞白,我侄儿可就交给你了,你可别太欺负人家。”锦钥帝话中自然带了挑逗的成分,谁人不知,飞白这无法无天的模样都是颜清寒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给宠出来的。
飞白没说什么,但脸上的温度蹭蹭往上窜,无处发泄,只好偷偷掐了吧颜清寒,颜清寒握住飞白的手,靠近飞白咬耳根:“乖乖在房里等我。”这话让飞白脸上的温度更上一层,跟着心里也和猫爪子挠了一样,还没等她再对颜清寒下手,人又被喜婆拉着往后院去。
前院是一片欢腾,一向不苟言笑的颜清寒在这一日脸上也不禁流出笑意,怎么藏也藏不住,整个人意气风发,后院却是冷清一片,昏黄的厢房里红烛摇曳,前院的欢腾不时传入后院,飞白身子紧绷着坐的笔直。
颜清寒面对一波一波来敬酒的人特别清醒的忽悠过去,不是偷偷倒掉就是转移话题,花望楼一帮同龄之人见讨不着好处又心生一计,就是拖着颜清寒不让他入洞房,可怜颜清寒对着洞房望眼欲穿,几杯酒下肚心不在焉。
又是一个时辰,飞白腰酸背痛,肚子实在饿得不行,小声嘀咕:“能给口东西吃么?”
答案是否定的:“再等等吧,青王就快来了。”
颜清寒继续被皇子大臣纠缠,飞白继续等待,又是半个时辰,飞白忽然一把掀了头盖,令丫鬟婆子慌乱神,来不及阻止飞白一惊推门而出,不顾后面阻止的声音。
飞白赶到的时候,颜清寒正被花望楼灌酒,飞白一把夺过颜清寒手里的杯盏,一口饮尽:“花望楼如果你不想明天被善婉赶出房门的话立马给我滚。”虽然饿着肚子但气势仍不减,目光再看看其他皇子大臣,再于是,大臣皇子们一哄而散,勾肩搭背晃晃悠悠走远……
“你干嘛?”忽然离地让飞白一惊,整个人被颜清寒横抱起来,颜清寒神色古怪,在飞白额头上轻啄一口,笑容逐渐放大,语气轻佻旖旎:“你说干什么,当然入洞房啊。”理所当然,飞白俏脸一红,窝在颜清寒怀中再不说话,如安静温顺的猫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