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场闹剧收场,案件继续重新审理,长孙炎眯起眼,彰显此刻不悦,飞白重新坐回位置,偷偷朝颜清寒看了眼,见他不动神色,飞白撇嘴,虽然是自己极力撇清与颜清寒的关系,但这人表现的也太淡定了吧。
“邓良贤,不知你还认不认识这人?”击掌,璞其入堂,邓良贤整个身子开始打颤,璞其的眼一直死死盯着邓良贤,跪在邓良贤身旁。
“你、你不是早就死了么,当年参与林平一战的不是都死了么?”瘫坐堂上。
璞其苍老的面容浮现出古怪笑意:“你还没死我怎么敢死?”是轻声细语,除邓良贤外无人听得。
案件审理已经进入重要阶段,邓良贤由于璞其的出现,开始变得语无伦次,多次与之前的供词出现偏离,事已成定局。
“邓良贤,当年是你手握大部分兵权,与天池勾结,白白让那十万大军陷入天池包围,而颜将军与留下的士兵为护城中百姓性命而不战投降,除颜将军被你以通敌罪名带回朝,其余士兵皆自刎与壁前。”飞白面色严肃,语气带着压迫,一顿,再道:“你就不会做噩梦么,十万大军的亡魂没有在你梦里出现么?”
“不是、不是我。”邓良贤的情绪忽然变得很激动,眼神通红,“是,是他。”抬手,手指直接指向长孙炎,只片刻手便颓然落下,向下栽倒,“啊”一声,七窍开始流血……
仵作查实后,服毒身亡。
飞白深深朝长孙炎看了眼,长孙炎正襟危坐,淡道:“邓良贤畏罪自杀,实在是该死,恭喜纳兰大人,为颜将军洗脱罪名。”
飞白紧握手掌,谁人都知邓良贤的死有蹊跷,但谁都没有证据,此案除了还颜将军一个公道清白,其余与此案牵连的人因邓良贤一死而断掉线索,无从再查。
“长孙大人,你别忘了邓良贤死前手指向的可是你。”飞白偏头轻叹。
“纳兰大人,你也别忘了他现在只是个死人。”长孙炎不动,悠然品茶。
飞白摇头,轻哂:“总要还的,时候未到而已。”说给谁听的不得而知,长孙炎看向飞白侧脸,眼神阴毒怨恨。
林平关一案落下帷幕,锦钥帝龙心大悦,这月大赦天下,飞白官复原职。纳兰飞白这个名字跃然史卷。
锦钥十四年,十月,大理寺卿纳兰飞白翻林平一案,颜立本正名。
这一笔不轻不重,但同时也奠定了飞白在朝堂上的分量,她与锦钥朝堂再脱不开干系,她这样的女子注定要在朝堂之中大放异彩。
“其实,邓良贤的死是所有人喜闻乐见的。”飞白立在锦钥帝身后,“皇上,从一开始您只是希望能为颜将军翻案。”帝王是精明的,他深谙不到最后决不能釜底抽薪。
锦钥帝刻意将飞白打量一番:“看来你爷爷和父亲没有教会你和帝王相处的方式,不该问的莫问,不该说的别说,永远不要揣摩帝王的心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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