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颜清寒走近飞白,退却满身寒意,也只有面对飞白他才会变得有温度,他牵起飞白的手,动作自然,低头看矮了自己大半个头的飞白:“相见纳兰大人一面却也不容易。”语气里带着宠溺。
“青王这是责怪我喽?”飞白朝颜清寒白了一眼,但却带着万种风情,“听说青王府门前日日门庭若市,诶,青王啊青王,下官是否也该送上点心意,才能求得日后步步高升?”飞白朝颜清寒挤眉弄眼。
颜清寒脚步一顿,拉住继续朝前走的飞白,表情认真,飞白止步不解的看向颜清寒。
颜清寒低头在飞白眉间落下一吻:“飞白,若你真想巴结我,送我什么,那就嫁到我府中吧。”低声轻语,目光不曾离开过怀中女子。
飞白怔怔的望着颜清寒,内心的那一面墙轰然倒塌,追逐了许久的人,盼了许久的承诺,却在这一刻都尘埃落地,让人无暇思考。一时间,飞白竟不该如何是好,眼巴巴的看着面前这人,这人一双丹凤眼狭长,带着点点星光,有温柔笑意溢出……
颜清寒点了下飞白额头,笑道:“吓到了?”又道:“这些话本该我来京城找你的第一天就告诉你,只可惜你倒是一直不肯露面,一直窝在府中,听到你要嫁入皇室时,我不知道该如何形容我的心情,只想找到你想你解释一切,你不知道当时看到花轿中坐的不是你时,我有多庆幸,庆幸,哦,还好那不是你。”颜清寒的声音有些微颤,看着飞白眼圈已经开始泛红再言:“再看到你在酒楼上如此冷漠的眼神,我竟开始心慌了,我怕,再也找不回你。”
颜清寒慢慢叙说着,这么多年一路走来,已经习惯了有飞白的一切生活,习惯了去回头看看那个倔强的女子,习惯了去关心她,习惯了去宠溺她,习惯了她所有的脾气秉性,知道了她所有的好……
那年与飞白第一次在酒馆交锋,飞白的笑言:若我死了,便在墓碑上写下黄泉公子之妻。竟成了他与她一起分分合合纠缠走过了四年之久的见证。
而今,颜清寒却是将一切挑明,他本不是擅长煽情,表露感情之人,只是情到深处,这一切都成自然,他只想将飞白牢牢的护在身边,守她百岁无忧,白头到老。
飞白却是红了眼睛,颜清寒轻轻为飞白拭去眼泪,而这一亲昵的举动却让飞白哭得更凶,倒让颜清寒慌了手脚,一把将飞白抱得紧紧的,一遍一遍的说:“别哭。”、“别哭。”
“颜清寒,你怎么倒现在才说。”声音里带着委屈,从颜清寒怀中探出头,眼中氤氲一片:“你知不知道我等了多久?”
四年,从那时懵懂的女童,她眼里就是黄泉公子,再到情窦初开的女孩,她眼中的也还是公子冥,而现在能从容应对一切的她,眼中有的还只是颜清寒,至始至终,眼中心中都只有一人,颜清寒。
“等你林平一案审完,我就去你府上提亲,我要让你堂堂正正的做我颜清寒的妻子,你若要上战场,我颜清寒必随你纳兰飞白左右,不离不弃。”颜清寒长舒一口气:“纳兰飞白,你可愿意?”
飞白扬眉,“只要你颜清寒敢娶我,我有什么不敢嫁的?”纵使所有人都反对,只要颜清寒说了,飞白必然紧随其后,与颜清寒不离不弃。
月下,颜清寒看着怀中明艳女子,笑弯眉眼,眼底的温柔如一池春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