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面的情况谁也不知。”
飞白起身,脸上带着嘲讽的笑意:乌烟瘴气的朝堂尽是趋炎附势的狗奴才。
“莫不是大小姐也想见这青王?”小厮低着头,没敢看飞白的眼睛,心中讶异,现在花家与纳兰家联姻,自然地位更上一层,还需要去巴结什么青王么?
飞白冷笑道:“巴结他?”似是反问,拂了衣袖让小厮退下,继续看手边的书,之道傍晚的时候,花弄承与纳兰睿炎从书房出来,见到一脸古怪笑意的飞白。
花弄承捏着胡须冲飞白笑,又对纳兰睿炎道:“亲家,你这女儿好像有话要说啊?”
纳兰睿炎笑而不语,飞白慢步踱到花弄承面前,一改嬉笑的神情,认真道:“颜清寒是长公主之子?”
“是。”花弄承不再与飞白调侃,直面回答,“颜清寒隐姓埋名的目的就是将天池国余势一网打尽。”
“当年他的父亲为了顾全大局才换得了党派斗争的平息。”花弄承别有深意的看了眼飞白,似乎看透了许多,以一种颇为严肃的口气道:“你与他一直有往来?”他是谁,所有人心里都清楚。
飞白眯眼,无所谓道:“对,之前是有,但现在,呵,他是他,我是我。”这句话说出口的时候,飞白觉得心口闷得慌,但看花弄承与纳兰睿炎的表情却似乎有些如释重负。
“如此……”花弄承停顿片刻又道:“最好。”眼神看向纳兰睿炎,似乎有些担忧。
飞白是个聪明人,自然从花弄承与纳兰睿炎的交流中看出了不寻常,“你们有事瞒着我,颜清寒与纳兰家有过节?”
“不。”纳兰睿炎否认,但随后又颓然道:“是愧疚。”
飞白放在身后的手微微有些抖,手心里有黏腻的汗,但面上依旧带着笑意,漫不经心道:“欠了他青王什么?”
“当年颜立本赴刑场行刑,监斩官是我。”纳兰睿炎紧盯着飞白,不错过对方任何一个神色,他以为飞白会很吃惊,但他想错了,他低估了飞白。
飞白只是轻“哦”一声,再道:“不是你的错。”回身离开,背过身去的时候,谁都没发现,一贯淡然的飞白眼睛红了一圈,颜清寒,你、在这些年里,到底是以怎样的心态来看待我的?杀父仇人的女儿……
呵、事情兜兜转转竟是如此,这结局任她纳兰飞白再聪明,大概也猜不透吧,老天真是极爱作弄人的。
看飞白离开,花弄承抚着须纳闷道:“我开始看不透你这个女儿了?”
“我又何尝看透过?”纳兰睿炎喟然长叹,飞白这些年成长的很快,不经意间再回头看她,才发现当初那个初来纳兰府满身戾气,飞扬跋扈的小姑娘已经变成了让人看不透也猜不透的人。
莫说对颜家有愧,这辈子纳兰睿炎认为他对飞白最有愧,若是青王回来是为了替父亲报仇,那纳兰睿炎就算粉身碎骨也势必会护得飞白周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