样的晚宴的,但齐素雪也知道飞白不喜欢张扬的衣服,这才选了这件湖冰兰色的衣服,不得不说,齐素雪确实是个心思细腻的女人。
飞白简单了以一根简单的簪子随意挽了发髻,簪子上垂下的流苏让飞白带着些灵动,她未施粉黛,整理着装后就朝皇宫去了。
八十一盏悬挂在上阳宫殿檐下的长明灯亮如白昼,亮到可以分辨出雕梁上盘恒着的龙背上凹凸有致的鳞片。
殿内笙歌,舞姬已经在殿中央尽情的舞动,锦钥的最高统治者握着皇后的手频频向群臣敬酒,觥筹交错间,飞白看到的都是一张张一个模子里刻出的笑脸,而这个模子是虚伪。
琥珀酒、碧玉觞、金足樽、翡翠盘,食如画、酒如泉、丝竹悦耳,共襄盛举。今晚的宴会才刚刚开始……
飞白悄悄的走到纳兰善婉那一群人中,大多数人只顾着欣赏舞姬曼妙的舞姿而忽略了并不显眼的飞白。
纳兰善婉见飞白来了,立刻拉住飞白的手,眉开眼笑:“姐,你总算来了,我可无聊死了。爹娘他们啊,只顾着敬酒,敬酒,和其他长辈聊天,都没人陪我,呆在大殿里又不能出去,好闷。”
“诶,善婉,胡说什么,我们不是人么?”李冉戳戳善婉的脸,有些生气,又朝飞白道:“不过善婉说的不错,少了你这么闹腾的人确实没意思。”善婉附和着点头,其他还有几个官家的小姐,飞白并不认识她们,只朝她们笑笑。
“我这不是来了么,要不咱们玩两把骰子?”飞白笑嘻嘻的作势要拿出筛子,被善婉制止了,“姐,还是算了吧。”开什么玩笑,这是人皇后娘娘的晚宴,居然公然玩筛子,不要命了!
有几个官家的小姐听飞白说要玩筛子心中鄙夷,与李冉寒暄几句就离开了。
“不过,你来的也不算晚,一会用完膳,看完表演,皇上说要夜游御花园,一定很有趣呐。”善婉拉着飞白坐下,李冉把酒杯递给飞白,笑道:“晚来了可要罚酒啊。”
“求之不得。”飞白将酒一饮而尽。
大殿里的场面是这样的,大臣们围在一起聊天,皇帝下来四处走走互相喝喝酒,没了往日的君臣之间明确的等级之分,更多的是家长里短,奇闻怪事,倒也不显拘谨,场面是很开放喧闹的。
但男女之间还是分的很明确的,毕竟男女有别,就像一个中年男人不会走到一群少妇们中间说话,年轻的贵族子弟们也不会与官家小姐单独的交流,大多是男男女女多人相处在一起,但也不会互相调笑,破坏了原有的庄重,毕竟这是宫中,平日里再怎么胡来,宫里还是会收敛些的。
其实,宫中的宴会不仅是为皇后庆生,也是一些官员为自己的子女物色对象的机会,同时皇帝也会通过一些测试来为自己的皇子皇女们选择良配。
所以在这样一场宴会中,所有人都尽量展示出自己最美的一面,无不把自己打扮的珠光宝气,与这些官家小姐比起来,头饰衣服简单的不能再简单的飞白确实很不显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