兮的问飞白:“可不可以不喝啊?”忽而又想到了一点,挺高兴的问:“会不会到我那药就失效了?”张媛实在是个特别的姑娘,什么都敢想,飞白就想撬开张媛的脑子看看,里面都装了些什么乱七八糟的东西。
飞白一巴掌朝张媛脑门上拍去,“你就做梦吧!不过你要是真能抵抗住药效,记得回头来找我,告诉我,我原来叫什么,告诉我,我是为了救你才流落风尘。”飞白说的哀切,但张媛毫不同情,朝飞白飞去一眼:装,你就装吧。
以纳兰飞白这彪悍的身体,若飞白都不能抗住药效,天底下还有哪个女子可以抗住药效,张媛倒是想反过来求求飞白,如果飞白没失了记忆,麻烦告诉她,她叫张媛,她本是张家唯一的女儿,就算倒时候自己真的什么也想不起来了,麻烦飞白多留意留意,给她送些漂亮的男人。
所有姑娘都沉浸在巨大的恐慌中,唯有张媛与飞白依旧云淡风轻的笑看风云,互相乐此不疲的吐槽。
“笑屁啊,有你们哭的时候。”那些大手朝飞白吼,一把抓住张媛,张媛挣扎几下,被挨了个巴掌,不久张媛就被灌了药,倒在地上不省人事了,飞白摇摇头朝楚碧瑶笑道:“到最后还是没能逃了啊。”那笑含着嘲讽,但绝无半点悲凉的意味。
楚碧瑶手里拿着瓷瓶朝飞白走来,那瓷瓶很精致漂亮,可里面却装着剥夺人记忆的毒药,飞白看着楚碧瑶将瓷瓶递到自己的面前,楚碧瑶朝飞白温柔的笑:“你与她们不同,我亲自喂你。”
飞白在楚碧瑶的压制下,饮尽了瓷瓶中最后一点药水,意识开始渐渐模糊……
楚碧瑶俯身去看飞白,脸上挂着狠戾的笑意:纳兰飞白,很快你的人生就会被我一点一点毁掉。
楚碧瑶退出了地牢,有古老的香味蔓延在整个地牢,每一个角落都充斥着那香。每一个姑娘的脸上都带着魅惑的笑意。
每一个人都在这香的作用下得到了一个属于自己的梦境。梦里流光四溢,梦里莺歌燕舞,梦里酒色权贵,梦里一片奢靡……
飞白的梦境最为华美:它看到梦里有个女子穿着鲜红的衣裙,脸上带着半透明的纱在金色的大鼓上跳着九天凤舞,这个女人真的很美很美,婀娜的腰肢,似墨点染的右眼下有一点妖娆的泪痣,她跳着跳着,随着薄纱的滑落,一张脸绝世风姿出现在众多宾客面前,惊艳了四座……
她是极乐居的花魁,她叫落雁,她十岁便来了极乐居,极乐居给了她全部,极乐居从强盗手里救了她的命,她要用她的全部,色相,身体,所有的一切报答极乐居,梦里有个声音一直在说:落雁、落雁,极乐居生落雁生,极乐居灭落雁死……
渐渐地,飞白觉得自己就是落雁,落雁就是自己,作为看客的自己一点一点和那金鼓上动情跳舞的落雁融为一体。
这天黑了。有多少肮脏的东西在这夜色里鲜活起来,有多少不为人知的秘密在这夜色里被揭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