巨大的黑幕遮掩整个山脉。透着凉气的山洞里,锦绣蜷缩在火堆边上,明黄的火焰映着锦绣苍白的脸。左肩透着丝丝血迹。
韩潇守着锦绣,没由来的一阵心疼,她是堂堂的一国公主,她是个女人,她本该在宫中享受的锦衣玉食,可是现在她却在跟着自己逃命,性命有可能朝夕不保。可她一路上从未抱怨过。
自己身无武力,在这一路上自己是最没用的一个,所有人都在保护他,可韩潇认为:自己何德何能让这么多人护着。
火堆旁的锦绣睡得很不安稳,眉头紧皱着,大概她从未在荒郊野外露宿过吧,韩潇起身,将身上的外袍披在锦绣身上,山洞里是周定山与小虎此起彼伏的呼吸声。
回想起昨日的那一幕,韩潇还是觉得心有余悸,锦绣生生为自己挡下了那一箭,从马上跌落……
从昨日到现在锦绣已经昏睡了九个时辰了,幸好飞白的第一个锦囊,才有办法甩掉了大批的追捕,以及离开前飞白给的那块玉佩,那块玉佩是古玉,将它放在水中浸泡一个时辰后,那水可解百毒,否则锦绣真的会命丧于此。
“水、水……”锦绣的声音带着沙哑,韩潇一惊,立马起身,将水送到锦绣面前,锦绣睁开眼,看到的是韩潇通红的眼睛,那双眼睛隐隐带着担忧,她咧开干涩的唇笑了:“我还活着啊。”带着劫后余生的侥幸。
“对不起。”韩潇不知道该对锦绣说些什么,问她你好点了没,明眼人都看得出现在她很不好,锦绣挣扎着起身,韩潇急急忙忙去扶着,就这样,锦绣靠在韩潇的胸口,脸上带着丝丝笑意,反问:“现在,怎么不和我说男女有别了?”
韩潇的脸涨得通红,身子僵着,手也不知道该往哪放,锦绣看出韩潇的窘迫也不点破,只道:“韩潇,你又何必对我说对不起,咱们是一条绳上的蚂蚱,你要出了什么事,对我也不会有什么好处。”
韩潇为锦绣擦擦嘴唇,“韩潇恐怕受之不起。”韩潇是个聪明人,他又怎么会不知道锦绣对自己的情意,一个姑娘敢豁出命去救你,难道还看不出明白么。
锦绣看看韩潇,闭上眼,浓密的睫毛在眼睑上投下一片阴影,眼泪顺着脸颊滑落,韩潇慌了,“疼?”
锦绣窝在韩潇怀里没动,只道:“不是伤口疼,是心疼。”韩潇唇动了几次可是没在说一句话,公主对他的情他受不起也不能接受,自己的心从来只属于苏瑾离一个女人,韩潇的心太小,除了苏瑾离再也装不下其他东西。
寂静的夜里,唯有蝉鸣相伴。
“韩潇,讲个故事给我听吧。”锦绣的声音有些虚弱,“我觉得太安静了,我怕我醒着,你们都睡了,没人陪我。”韩潇点头,“好,我给你讲故事,一直讲到你睡着……”
冗长的夜漫漫无边。
飞白从梦中惊醒,又是那样的梦,擦擦额头上的汗,飞白起身趴在地牢的牢门前,叹了口气:也不知道韩潇他们怎么样了。
回头看看牢房里睡着的女子,飞白紧了紧手,不知道这一劫是否能度过,不知道公子冥现在在哪里,那字条是公子冥写给韩潇的,他知道自己有难,可他现在又在哪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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