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纳兰家,飞白承认她不恨他们,她只恨自己,为何自己出生时于灾难一并降临,纳兰家没有杀了她已是对她最大的恩惠,而今她又回到了纳兰府,且纳兰家的人对她很好。
飞白不知道自己到底在抗拒着什么,每次对方暗示着自己是否能开口叫声爹娘,她就是叫不出口。
也许,时间久了便会顺理成章吧,她想。
纳兰睿炎拍拍飞白的肩,他问:“李学士和你说了什么?”
“没什么,只是恭喜我罢了。”飞白的目光停留在纳兰睿炎的手臂上,那次不知有没有留下伤疤。
“已经没事了。”纳兰睿炎摇摇手臂,“一起走走。”
“好。”飞白下意识的答应,她惊愕自己为何会答应的如此畅快,也许心里是希望能和纳兰睿炎并肩走走的吧。
出了厚重的宫门,渐渐走向繁华的街道,叫卖声不绝于耳。
飞白与纳兰睿炎并肩走着,两人都不曾开口,飞白不知道有什么话能和纳兰睿炎说说,倒是纳兰睿炎也显得有些局促,过了许久他说:“飞白,你恨我么?”
飞白一愣,看了眼阳光下的纳兰睿炎,一直以来纳兰睿炎给飞白的感觉就是个硬汉,但飞白从没想过纳兰睿炎会这般和他说话,带着犹豫与歉意,少有的局促。
这个战场上所向披靡的将军啊,居然向一个小姑娘服软,这让飞白笑了,她眯着眼,很轻很轻的说:“已经不恨了。”
纳兰睿炎松了一口气,挠挠后脑勺,反复强调:“不恨就好,不恨就好……”
飞白点头,“刺客一事可有眉目?”其实心里早就明白纳兰睿炎绝对找不出刺客的。
果然,纳兰睿炎摇头,但脸上很轻松,“本就找不出又何必计较,没有这件事,我也会被分散兵权离开京城,早晚而已。”
飞白知道纳兰睿炎看似轻松,其实心里却不是滋味的,一心为君,却还是没能得到信任。
“也好,离了是非反而轻松。”飞白这样说,纳兰睿炎笑笑,“是啊,落得个轻松。等你从益州回来,估计咱们纳兰家也该迁到别的地方去了。”
咱们?飞白想,这个称谓多亲切,她说:“我会早些回来。”
纳兰睿炎点头,两个人之间的气氛很好,飞白脚步一顿,纳兰睿炎也皱了眉头,与飞白相视一眼,二人皆了然于心。
纳兰睿炎找了个小吃铺坐下,而飞白则在卖胭脂的地方停下,把玩手中的胭脂盒。
韩潇一个人朝繁华的大街走来,一身青衣,脱了官服,他是个书生,带着文人的温润与涵雅。
此时的他并不知道他成了别人的猎物,仍慢悠悠的走着。
飞白冷笑:不知死活的书呆子,被人盯上了都不知道。
下一刻由不得韩潇再次考虑,已经有刀朝他的腰间捅去,纳兰睿炎将筷子打飞出去,直直刺进那人的手腕,痛的那人在韩潇面前捂着手腕哀嚎,短匕落在地上。
韩潇煞白了脸色,看着血溅了一地,以及那钉入手腕的筷子,自己这是在鬼门关转了一圈吧。
“跟我走。”飞白扯过韩潇,直接忽略还在满地打滚的人,带着韩潇出了人群。...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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