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纳兰飞白本该站在自己的身旁,你看,飞白,你只有对着我的时候才会露出张牙舞爪的表情啊。
公子冥看着越发张扬的飞白,眉眼间有笑意蔓延。
“你……”飞白止住接下去的话,一口气憋在喉口,表情呆傻,怔怔的看着那个冰冷骄傲的人,他在笑,他笑起来比任何人都好看。
刚公子冥说什么?!他说是?!是什么?!
桥上的风带着夏日的余热,有些闷,同时也预示着暴风雨的来临。
纳兰飞白与公子冥相视,似乎在这二人之间,世间再无他物可以融进他们的世界。
看着那二人,锦渊不知道为什么会有心慌的感觉,他觉得他所心爱的东西正一点一点离他而去。
就像那日午后,母子情,君王意都化作了廉价的泪水洒在描金的牌位前。一把大火烧了正熏烟萦绕的灵堂,烈焰染红半边天。
那样惨烈的红让人惧怕,宫围里女眷压抑的哭声让人听的发慌。
毫无征兆中,那些鲜活的人就永远离去。那里真是吃人的地方啊,那里哪有真情。
锦渊不动声色,将飞白掩至身后,正因为飞白如此特别如此珍贵,他才不愿放手。
“这位兄台,我想你弄错了,飞白他不属于你。”锦渊瞧着公子冥,好脾气的解释,但语气里早已有浓浓的威慑。
公子冥看了眼在锦渊身后缩头缩脑的飞白,忽然就有了作弄她的想法,挑眉勾唇,极浅的笑意,他朝锦渊道:“你看好了。”一把扯过飞白,毫无征兆的就覆上飞白的唇,干脆直接,又如蜻蜓点水般离开。
得意爬上公子冥的眉梢,漆黑如墨的凤眼春风得意。
他对着她,四目相对。
她面若桃花犹未回神。
作为看客的那人,抿着唇,表情黯然,手里的折扇落下,顺着台阶滚落。
公子冥微挑眉眼,他就是要让人知道,纳兰飞白是他颜清寒的,是他公子冥的。
他这样做是给飞白一个答复,更是向锦渊的一个警告。
他公子冥认准的东西,认准的人绝不放手,到死方休。
“颜清寒,你什么意思!”飞白一把推开公子冥,擦着唇角,朝公子冥低吼,心慌了,再也维持不住原本云淡风轻的表情。
只有生气的时候才会叫出他真正的名字。
颜清寒。
颜如沃丹,清寒若雪。
第一次,感觉到了心慌意乱,那种感觉说不上讨厌,但却是难忘的,甚至还透着丝丝入骨的甜味。
但,凭什么啊,凭什么自己就该因为他的一个表情一个动作而乱了心神,凭什么她要如此在意公子冥。
还欲与公子冥辩驳,偏就有不知好歹的人打破了这样尴尬的气氛。
飞白觉得自己有必要惩戒她那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徒弟,每次都如此巧合的出现在她最窘迫的时刻。
那人本是俊朗少年,可偏偏脸上挂着狗腿的笑意,他朝飞白欢脱跑来,还招着手高声喧哗,“师傅师傅,我终于找到你啦!”情感激昂,生怕别人不知道自己有个师傅。
顿时,飞白的人生观全部碎裂,公子冥拍拍飞白的肩以示同情,飞白以一个白眼回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