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sp;踏雪无痕该以惊鸿剑法破,剑尖相碰铿锵有力,随即又迅速分离。
锦渊保持着笑意,再次把向他刺来的剑打偏,“倒是看不出,你的剑法也很好。”
相持不下的二人让书院的学生将目光投向了他们,炫目的剑花,翩若惊鸿,风姿卓越。
百招后,飞白以青云纵跃起,打飞锦渊的剑,剑尖抵在锦渊喉间三寸。
剑落发出闷响,有人倒吸一口冷气,书院谁人不知,锦渊剑法超群。
飞白抬眼,看着那个仍旧眉眼带笑的锦渊,锦渊微笑耸肩,平淡道:“我输了。”
锦渊以两指移开指向喉间的剑,飞白收回剑,“你心不静,不该用剑。”飞白认为使剑的人就该尊重剑,将每次用剑都当做是生命的比拼,态度该是虔诚的,不该想那些漫无边际的事。
“等你心静我们再比。”収剑入鞘,一声峥鸣掩去锋芒。
“好。”锦渊收回被人捡回的剑,朝飞白道:“晚些时候我再来找你。”他朝向走向飞白的司马昭兰报以一笑,转身离开。
司马昭兰为飞白递去锦帕,飞白接过擦拭脸上的汗迹,“一起走走。”飞白偏头询问司马昭兰。
司马昭兰点头,“我想这次你回来一定想要完成什么事吧?”
聪明人与聪明人说话无需拐弯抹角。
“扬名利万,千古流芳。”飞白嗤笑,“我这样说,你信?”
司马昭兰停住步伐,扯过飞白,说的认真,“只要你想,没什么做不到。”
飞白挑眉,没再说什么,反而有意打量司马昭兰,对方被她看得不好意思,嗔笑道:“看什么,没见过我么?”
“见过。”飞白邪笑,泪痣妖异,“只是这几年里我有幸学了些面相,我觉得你最近可有桃花运啊!”飞白随口胡邹的本事不减。
这句话让司马昭兰沉默,三年里她心里再未走进任何一个人,本该出嫁的人,仍旧孑然一身。
也不是无人中意她,喜欢她的显贵权势多的去,媒人三天两头的跑,只是最后都被她回绝了,父亲的小妾总阴阳怪气的与她说笑,“兰儿,莫不是想孤独一辈子?”其中有几分嘲讽她听的出。
“还是忘不了?”飞白叹气,“何必呢?”
有些事,当忘则忘。
司马昭兰苦涩一笑,她想忘可忘不了。
“小姐,老爷让你回府,说老太爷到京城了。”下人匆匆忙忙的跑来。
司马昭兰一愣,随即语气也欢快起来,“我这就回府。”转向飞白,飞白了然,淡笑,“快回去吧,替我向你爷爷问好。”
看着司马昭兰的背影,微微叹气。
夕阳斜,将她的身影拉长,自己又何尝不是孑然一身。
一个人在那站了许久,直到日光沉沦,回身时,她看到锦渊执着描绘牡丹的折扇对她温润的笑,眼里流光溢彩。
怎么办,想逃避了,锦渊纵有千般万般好,始终不是她所贪恋的那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