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提,百无一用是书生,呵,剽窃?!你到说说什么叫窃,抄到,我这叫本事!”
很明显,纳兰飞白生气了,说话方式愈加凌利,一双虎目灼灼的死咬着先生不放,陈晌倒是被飞白那样的眼神震住了,一时间呆立当场。
“纳兰飞白!”纳兰睿炎一声爆喝止住飞白的话,笑脸对着先生赔礼。
先生回神涨红了脸,一拂衣袖,“老夫鲁钝,将军还是另请高明吧!”快步离开。
最终留下纳兰睿炎与飞白大眼对小眼,火药味十足,一触即发!
屋内的气氛一下子就变得诡异至极,纳兰睿炎就那么静静地看着飞白,直让人背上发毛,飞白一脸戒备的盯着纳兰睿炎,准备随时三十六计走为上策。
许久,纳兰睿炎实在是憋不住了,爆发出爽快的笑声,“纳兰飞白啊纳兰飞白,你很好!”
一时间飞白竟无法看懂纳兰睿炎,直觉告诉她,纳兰睿炎病的不轻。
其实,飞白忽略了纳兰睿炎是个武将,武将历来都是看不惯那些文弱书生的,那些个文人多半保守迂腐,处事优柔寡断,竟无一点气魄。
不过纳兰睿炎混迹官场十余年,早就成了老甲鱼,倚老卖老,与文人打打马虎眼,各自倒也相安无事,毕竟分工不同。
但,从内心角度来考虑,他实在是不喜文人的,好儿郎自当骁勇善战,博古通今,却不仅仅是磨磨嘴皮子,而肩不能扛手不能提,那么,所谓的气节又拿什么来支撑呐。
“纳兰飞白。”纳兰睿炎止住笑意,一脸严肃,“你知道你错在哪吗?”
面对纳兰睿炎突然发问,飞白明显一愣,迷惑的看着纳兰睿炎。
“你错就错在不该一字不落的抄!”纳兰睿炎掷地有声的陈述这个事实,后又恨铁不成钢,无奈的说,“小兔崽子,你就不会改一两个字么,也好过不动脑子啊!”如果此时此刻陈晌还在纳兰府逗留的话,听得此话一定气到吐血,原来上梁不正下梁歪!
“天下文章一大抄,看你会抄不会抄。”纳兰睿炎说的意味深长,目光悠远,“纳兰飞白,你要学的还有很多啊,比如如何将他人的东西为你所用,如何将事情做的没有任何破绽,做事前如何缜密的设计,这些你都该明白。你说的不错能抄到确实是你的本事,有敏锐的洞察力,而欠缺的是东窗事发的觉悟。”
飞白眯起眼,似乎在很认真的听着,说实话,飞白不是很愿意与纳兰睿炎相处在一起,甚至与纳兰睿炎相处会有一种压迫感,但飞白想要得到更多她想得到的东西,所以她很好的控制了个人的小情绪。
她明白不与纳兰睿炎和平相处,老气他,这是与纳兰睿炎过不去,但纳兰睿炎传授经验给飞白,她不听,这是与自己过不去,飞白是个聪明人,她绝不会让个人的小情绪影响到她的判断,她注重的是大局。
“今日我说的话,你可以仔细想想,飞白,若你愿意,明早就来校场吧。”纳兰睿炎脸上微微带着笑意,让飞白不可琢磨。
她从没想过,这样的笑也会出现在这个脾气倔强的硬汉脸上,并且这样的笑是冲着自己的。
是否,这个男人说到做到,他在弥补这十四年来对她的歉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