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r /> “大小姐,您对着墙做什么?”管家放下碗筷。
“面壁!”飞白依旧没有转身,面壁面壁自然是面对着壁咯。
“……”这是哪门子的面壁,管家摇着头退出祠堂。
一旁的善婉看了看桌上的碗筷,抓了个馒头慢慢向飞白走去,将白面馒头递到飞白面前,飞白转身,额头抬起打量着善婉,善婉长得像二夫人,妩媚天成。虽年岁不大,但从她稚嫩的脸上已可看出她以后的风韵。
飞白长的像纳兰睿炎,虽唇红齿白但眉宇间始终萦绕着一股英气,很是飒爽。
飞白犹豫了一会,伸手接过馒头,一言不发啃馒头,善婉站在飞白的身旁,而飞白还是盘腿坐在地面,善婉俯视着飞白,分外尴尬。
自从上次飞白出手相救,善婉就一直对飞白有着一种特别的感觉,一面又想亲近飞白,一面母亲一直在自己面前说着飞白的恶劣,到让她十分为难。
“有话要说?”飞白眯起墨色的眼睛。
“谢谢。”善婉脸上泛红。
飞白没有任何回应,反而低垂着头,两个人就那么僵持着,就在纳兰善婉以为飞白快要睡着的时候,飞白猛得将善婉扯到自己身旁,使得自己与善婉平视,左手勾搭在善婉的脖子上,脸上挂满了邪气的笑意,“要怎么谢?”
善婉干净的衣袍染上地灰,并排与飞白坐同面对着一面墙,“你想要什么?”善婉眉头微皱,似乎很排斥坐在冰冷的地面。
“尊重。”飞白很平静的说出这两个字,眼里闪烁着微光,她从一开始想得到的无非就是尊重以及认可。
善婉摇头,“我不明白。”
善婉从出生时便是锦衣玉食,集万千宠爱,周围有的是奉承她的人,没人敢对她不尊重,正因为尊重这么容易得到,所以她认为这很平常,她不明白为什么飞白会提出这样的要求。
但尊重对于飞白来说却是需要她去争取的,一出生没爹没娘受人奚落嘲讽,男尊女卑受人冷眼压迫,她只有变强才能在这个世上立足,才能不被人欺负,所以她将尊严看的很重,她想得到最基本的尊重。
然而,得到这些是需要用实力来说话的。
飞白双手压着善婉的肩,漆黑的瞳孔里有着不属于年龄的成熟,“也许你轻视你轻而易举可以得到的东西,但你不知道你认为理所当然的东西,我要用很久才能得到,呵,如果我安于命运,那么可能我一辈子都得不到。”
善婉看着飞白认真的神情,忽然觉得自己比她幸运的多,可以说,在过去的十四年里,她夺走了原本属于飞白的父爱母爱,甚至到了最后,飞白还救了自己。
“以后,我……”善婉咬着下唇,雪白的肌肤上透着红晕,最后似下定决心道:“我们以后同享富贵。”
飞白挑唇轻笑,“如果是因为我为你挡下石块而觉得内疚,你大可不必这样,因为是我自愿的,而且我天生贱骨头,最受不了人家对我好。”
“同享富贵?”飞白招牌似的邪笑浮上嘴角,缓慢的重复这四个字,许久才拍着纳兰善婉的肩一本正紧道:“道不同不相为谋。”
“……”纳兰善婉再次无语,这家伙是有多标新立异啊,女子的路向来只有一条,嫁个如意郎君相夫教子同享荣华,难不成她还能像个男子那样风流天下么?
飞白看到善婉失神,脸上有着不可捉摸的笑意:她纳兰飞白要的可不仅仅是这些呢。